“好。”蒼白的光線落在他俊朗的臉上,他眉眼淡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不送。”喬蕎利落的開口,將他正準備說的話攔截在了嗓子裏,寧錚沉默了一下,輕點頭,轉身出去了。
喬蕎望著他的背影,心髒一抽一抽的疼,也有什麼,在心裏徹底的死去了。
*
第二天,天將將的亮,程繼月便找來了這裏。
她一改以往趾高氣昂的神態,妥協的看著她,“喬蕎,隻要你把手稿還給我,我什麼都不會追究的。”
這麼說著,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淌了下來。
“程小姐,我從沒做過這種事情,我相信警察同誌一定會使真相水落石出。”
程繼月眼神顫動,“我也希望不是你,可是王娜都指證你了。”
“為什麼不覺得她有問題呢?”程繼月腳上穿了一雙十三厘米的高跟鞋,所以喬蕎要微微仰頭才能對上她的眼睛。
程繼月明顯因為她的話愣了一下,“可是,她和你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會陷害你?”
“和我有冤有仇的……”喬蕎忽的笑了,毫不避諱的望著程繼月的眼睛,“也就隻有你了。”
程繼月唇角顫動,情緒風雨欲來,眼淚洶湧而下,“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在故意陷害你?”
她的一雙眼睛睜的很大,掩蓋也掩蓋不住的恨意流露出來。
喬蕎倒是沒什麼表情,隻是笑道:“感覺罷了,既然不是你,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陷害你有什麼好處!況且大賽在即,我也不會拿自己的前途跟你開玩笑啊。”程繼月十分的激動,臉色蒼白,一副立馬就要暈過去的模樣。
“我說了,隻是感覺。”喬蕎不鹹不淡的抬起眼皮,那銳利的目光看的人心虛,程繼月眸光閃了閃,借以捂眼哭泣,避開了她的目光。
沒一會,寧錚也來了,喬蕎坐在角落裏,一刻也沒有看她。
直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傳來,她才抬了頭,站在門口的警察對著她招了招手,“喬蕎,你可以走了。”
她緩緩的起身,抬眼,開門的警察讓開身子,露出了男人高大的身形,他將身後散漫的陽光遮擋住,身上有一股子肅殺的意味。
喬蕎走出去,越過他,卻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
他問,“去哪?”
“案子還沒查清楚吧。”喬蕎回身,推開了他的手,眼中毫無波瀾,平靜的不像是在處理自己的事情一樣。
“嗯。”他點頭。
喬蕎心裏了然,笑了,“我知道現有的證據不足,所以不會拿我怎麼樣,可是,這不代表我的嫌疑就擺脫了。”
寧錚凝視著她,眸光斂緊,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是她想做什麼?
“寧總您肯定是不會幫我了。”喬蕎笑笑,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正在和警察溝通的程繼月,“可是,我也要為我自己證清白不是麼?”
寧錚濃眉擰緊,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她這一臉不相信他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爽。
那句誰說我不會幫你哽在嗓子眼裏,因為她的不信任讓他氣的說不出口,頓時冷下了臉,“既然你這麼有能耐,就自己處理吧。”
他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滿臉怒意的向著門外走去。
喬蕎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繃緊。
回到公司的時候,閑言碎語跟著就出來了,什麼難聽的話都有,喬蕎感受著那些揣滿猜忌和鄙夷的目光,昂首挺胸的乘著電梯上樓。
突的,有人將滾燙的咖啡灑在了她的身上,始作俑者是個女人,她裝作驚訝的捂嘴,聲音高調,“哎呦,可是對不起了。”
說完,可是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本以為這咖啡無情,可是原來還是長了眼啊,還知道分善惡。”隨著那女人聲音傳來,周圍人都發出了嗤笑聲,人人都是看好戲的狀態。
喬蕎不鹹不淡的扯了扯被燙地方的衣料,眼中冷漠懾人,“咖啡有眼,人卻是瞎了。”
她的音調不高,一句話嗆得故意潑咖啡的女人臉色由紅轉青,咬牙切齒的懟了喬蕎一胳膊,“你什麼意思!”
“還聽不懂人話了,耳朵也夠背的。”喬蕎扯了扯唇角,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那女人氣炸了,伸手就要扇喬蕎的臉,可是喬蕎是什麼人,你欺我三分我要還你六分的那種人,頓時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女人的手,用力的按下去,反方向擰動,密閉的空間內頓時傳出一陣尖銳的叫聲。
那女人臉疼的都白了,嗓音尖銳,“臭三八你放開我,偷東西還有理了,你囂張不了多久,等著坐牢吧!”
喬蕎冷眸睨著她,眸光漆黑懾人,“在我坐牢之前,女士你先洗洗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