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叫他來接你回去。”
聽這話,展盞立馬回道,“我不回去!你趕緊給陳秘書打電話,叫他不要來了。”
見陸朗一臉詫異的看著她,沒有任何聽她話的意思,展盞立馬解釋,“我那裏好久沒住人了,也沒人收拾,肯定很灰,我走的時候差不多都把東西帶走了,回去不方便。”
這解釋太無力,陸朗有些無奈,“你在這裏就方便了?我叫他給你訂酒店。”
“不要,我一夜沒睡剛起床就買機票過來,就是為了過來找你。你居然叫我去睡酒店,我去住酒店還不如現在坐飛機回家睡呢,我就在這睡一晚上,又不占你的床,擠不到你。”話說完之後展盞才驚覺自己好像過頭了,占什麼床呀?
臉上傳來熱意,展盞立馬躺下去,拉過被子蒙住自己,“我要睡覺了,不準打擾我。除非你叫陳秘書把我扛回去,否則我不去。”
悶悶的聲音從對麵的床上傳過來,陸朗勾起嘴角,拿起手機,“不必了,明天早上拿些洗漱用品和衣服過來就行。”
許久,聽見啪的一聲,房間裏暗了下來,展盞才悄悄把頭伸出來,屋子裏黑乎乎的,又安靜,展盞覺得自己都能聽到陸朗的呼吸聲了,莫名有點後悔,這樣還怎麼睡呀?
也不知道陸朗睡著沒有,展盞躡手躡腳的起身輕輕的拉開窗簾,隻伸出一個頭去,剩下的全留在窗簾以內,抬眼看去,漫天的星光,今晚的夜色很好呢。
“展盞。”聽見陸朗叫她,展盞嚇得立馬回頭,黑夜中,隻能依稀看清楚那邊有個黑影,“嗯,怎麼了?”
“你不是要睡覺嗎?”
既然陸朗沒睡,展盞索性拉開了窗簾,屋子裏瞬間明亮了很多,“你呢,怎麼還沒睡?是哪裏不舒服嗎?”展盞作勢要走過去,陸朗立馬開口,“別動。”展盞被這語氣嚇得停住,然後小聲地開口,“剛剛睡多了,我現在睡不著。”
陸朗沒說話,展盞靠回牆上,試探性的開口,“那我們,聊聊天?”
陸朗其實很想問展盞怎麼突然就過來,可是答案若不是他猜到的那樣,他又該如何自處。“你想聊什麼?”
伸手緊張的扯著窗簾,“你是不是不太開心看見我?”
“為什麼這麼想?”
“就是覺得,你好像不是那麼歡迎我?”她其實也不想問出口,可是她憋不住,他們之間的差別太明顯了。
陸朗愣了一會,“你那麼覺得嗎?”
展盞點頭。
手心裏一片冰涼,陸朗有些慶幸剛剛關了燈,否則這滿手的汗,該怎麼解釋,“你不是不喜歡醫院嗎?”
“是不喜歡啊。總感覺很陰森,藥水味也很重,住在醫院裏的人,要麼是病了,要麼是愛的人病了,無論是哪一個,我都不喜歡。”可是現在是陸朗,不是別人,這句話,她沒說出口。
陸朗不問,那就暫時不說,再等等吧,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一次性說完,“對了,陸朗,你的高中是怎麼過的?”以前一直沒有機會問,今天剛好是個好機會。
“高中?不都是那樣嗎?學習,分科,備考。”
“可是你應該是不一樣的啊。”
陸朗挑了挑眉,“怎麼會不一樣?”
展盞感覺有點困了就趴了下來,雙手托著下巴,“一般來說,像你這麼帥又這麼優秀的人,打籃球比賽底下有一大群女孩子專門為你加油,然後你犯了錯老師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高中應該是收到一大堆情書,和校花談一場全校皆知的戀愛......”
陸朗仔細想了想,“嗯,是有的,前三條。”
等了幾秒鍾也沒聽見答案,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困意,展盞有些迷糊,“什麼?我就說嘛。”
感覺有些不太好說出口,陸朗頓了一下,“和校花談戀愛沒有。”
“信你才有鬼?”
陸朗沒聽清楚,“什麼?”
展盞索性也不遮掩了,“那有沒有別的女生喜歡你?給你送情書啊,送禮物什麼的?”
“你給男生送過?”
“沒有啊。怎麼可能呢?”展盞幾乎一瞬間就反駁,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了,“陸朗,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先回答我。”
“我記得你和年憶聊過,你送過前男友圍巾。”
展盞立馬伸手指向他,“你居然偷聽我們聊天?”
“明澤深也在。”
展盞無語,“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啦,那位都已經結婚了,那個不算。咱們還是談談你吧。”
陸朗也坐起身,“怎麼?對我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