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裏其他兩個室友問,“展盞,校慶你要回來嗎?”
“嗯,已經答應了。”
“那好,我們可以聚了。”
關掉電腦,展盞靠在椅子上,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好像談不上是難過,隻是覺得,果然,還是命運。
也好,她那時候有多喜歡他,他也不必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五點,展盞帶上禮物,親自交給陸朗的時候,年憶在旁邊起哄著拆開看,展盞立馬阻止,“現在就拆不太好吧,還是先吃蛋糕,先吃蛋糕。”
蛋糕分了過後,音樂換成了舞曲,展盞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跳舞時間到了。
盡管覺得自己躲著陸朗有些別扭,但是身體遠遠比大腦誠實,展盞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口,“我有些尿急,我要去洗手間。”
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說得有些不太文明,看著年憶靠著那個男人笑得花枝亂顫,展盞不好意思再去看陸朗的表情,風一般的走出了大廳。
明澤深看了看陸朗噙著的笑意,走過來一掌拍在肩膀上,“你這路,怕是難走了。”
陸朗也不示弱,“年憶的戶口和我在一起,你的路,也可以很難走。”
原本想接著再說一句的明澤深住了嘴,陸朗端著酒杯朝休息區走去,順便又加了一句,“想奉子成婚,在我這裏一點都沒有用。”盡管招來自己親姐的一記白眼,陸朗還是若無其事的坐在了沙發上。
展盞在洗手間磨蹭了將近15分鍾才慢慢走出來,她想著這時候舞曲應該是已經結束了,所以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燈光有些暗,跳舞的人群裏展盞沒找著陸朗,倒是年憶和明澤深正在卿卿我我的說著話,小於和杜磊也在一邊你掐我一下,我拍你一掌的。
剛走到沙發邊想坐一下,陸朗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我以為你打算在我家的洗手間待一輩子。”
“咳咳咳咳,沒有,不會不會。”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展盞開始東張西望,就是不對上陸朗的眼神。
“不起來?”陸朗說的是疑問句,但落在展盞耳朵裏像是警告,再不起來我就直接拽起來。
“這次送我的禮物是什麼?”
音樂聲音也不算大,但是展盞今天穿的鞋子不高,陸朗說的話展盞有些聽不清楚,抬起頭問,“你說什麼?”
眼裏的人睜大著眼睛看他,陸朗一時心悸,片刻之後才說,“我問你送我什麼禮物?”
“哦。”再度低下頭,“那你一會自己拆不就知道了。”
“展盞。”陸朗叫她,很溫柔的聲音,“嗯?”
“抬起頭來,不然別人以為我欺負你了。”極其不情願的,抬頭看著陸朗的額頭,“要跳多久啊?不會還像以前一樣兩個小時吧?”
“不會,一會就結束了。”
展盞再沒有話說,打算轉移視線,然後就看見了陸朗的唇,輕輕往上勾的,陸朗的嘴唇也屬於有點薄那種,聽說這種人薄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展盞看著看著陸朗的嘴唇突然動了起來,然而她卻沒聽見他說了什麼?
陸朗看出來她盯著他的嘴唇看,稍微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展盞,你在看什麼?”
心被嚇得突地一下跳了一下,展盞尷尬的笑了,額,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啊?沒有啊,沒有,你剛剛說什麼了?”
伸起手揉了揉那一頭黑發,然後牽著她的手朝外麵走去。
展盞不得已隻好跟著他的腳步,“哎,去哪裏呀?”
此時停下腳步的年憶和明澤深兩個人看著陸朗牽著展盞離去的背影,相視一笑。
剛剛舉行宴會的地方,是陸朗和年憶專門用來辦宴會和接待客人的地方,他平時不住在那裏,而現在,展盞坐在陸朗真正的家裏,第一次一個人來這裏,真的有些不適應。
“你幹嘛帶我來你家呀,那宴會怎麼辦?”
陸朗脫下外套,“這次生日,我想和你單獨過。”
不知道其他女人在聽到一個男人對她們說這種話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於展盞而言,應該是晴天霹靂,於是下意識的轉身就往門邊走,剛邁出腳步,就聽見很有氣勢的兩個字,“站住。”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回頭抬起腳晃了晃,“我是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拖鞋,太大了。”
陸朗直接丟了一句,“沒有,我家隻有我的拖鞋。”進臥室之前,陸朗扔下一句話,“渴了的話自己去冰箱拿飲料,我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