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了幾秒鍾,好像溫度有點高,對麵人的體溫通過衣服傳了過來,展盞感覺到了熱,不安的扭了一下,剛好這時一束煙花要耳邊炸響,嚇得展盞伸手推開了陸朗。
陸朗猝不及防,被推得退了兩步,展盞伸手想去拉,又覺得不怎麼合適,隻好轉身裝作看煙花,“額,這個好像比剛剛那個好看。”
“展盞……”陸朗覺得好笑,他真的很少見到展盞害羞的樣子,以至於現在覺得看不夠,甚至想要再多看到一些。
展盞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專注地看著眼前的煙花,但是那煙花也變得不再那麼好看,反而更加真切的感覺到有具身體離她越來越近。
展盞往旁邊跨了一步,心跳越來越快,臉也越來越燒,在陸朗的手接觸到她之前,立馬說了句,“我好困啊,我回去睡啦。”還作勢打了個哈欠,然後利索的跑出了天台。
陸朗還沒喊出口,就見女孩已經沒了影子,勾了勾嘴角,夜空下,又一波煙花升起,燦爛得如同陸朗現在的心情。
再度倒上一杯紅酒慢慢的品著,這時明澤深的電話過來,“怎麼樣?成功沒?”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年憶沒追問你當年為什麼要答應分手?”
明澤深假咳了一聲,“聽著聲音像是很滿足嘛。”看了一眼另一隻還穩穩當當放在桌子上的酒杯,陸朗的笑容更加深了,“打算在外麵過夜嗎,差不多就回來吧。”
又是一個注定無法安心入睡的夜晚,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發生這種讓她睡不好覺的事情,難道真的是所謂的厄運年?
門鈴響起,嚇得展盞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誰呀?”
“展盞?”
展盞打開門,“哦,皮特大師!”
“還沒睡?”
展盞收拾一下心情,“對啊,您怎麼,也睡不著?”
皮特眯了眯雙眼,“你也睡不著?”
展盞立馬被自己口水嗆到,“咳咳。沒有,就是不適應不適應。”
“陸朗那小子不在?”
再次被驚到,展盞慌忙開口,“皮特大師?”
皮特大笑,“好啦,我逗你玩的。別緊張。”
展盞可不信,“連您都學會調侃我了,真不公平。”起身拿了兩瓶冷飲過來,“對了,您這會找我,是有事嗎?”
皮特眼睛轉了轉,“隻是想跟你說說話,沒別的。”巴黎這個地方,留給他的回憶太多了,所以一般他不會輕易來這裏。
今晚,心情有些不同,像是好多年前,那張臉,對她溫柔的笑,一雙彎彎的眼睛。
展盞沒看懂皮特眼中一閃而過的癡迷,隻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哈哈,還是隻有我和您談得來吧。”
“是啊,展盞總是我最知心的小朋友。”
展盞和皮特撞了一下瓶子,剛剛的心情不翼而飛,“皮特大師也是我最尊敬的老朋友!”
“幹杯!”
夜深了,巴黎漸漸熱鬧起來,展盞的心,經過一場開心的交談,平靜了下來。
最近這半年,年憶在慢慢淡出公眾視線,頒獎典禮過後,她就要退居幕後了,從此,做一個屬於自己的女人。
當太陽慢慢的跨過海平麵,暖暖的照耀著這座美麗的城市時,展盞和年憶已經打扮妥當。
一身淡金色深V禮服的年憶,美瞎了展盞的眼。
展盞回想這過去的半年,這段時間的年憶,是展盞從未見過的年憶,在聚光燈下叱吒風雲十幾年的女人,活在金字塔頂端的精致女人,褪下那一身光環,也不過是個32歲的普通女人,提起那個人的點點滴滴也會羞澀地輕笑。
小於打開房門提醒她,該拍照的時候,展盞先回了自己的房間進行最後的整理。
展盞提前下來,小心翼翼地提防著陸朗的出現,好提前做好準備。
沒想到明澤深就在大廳裏坐著,見展盞下來,他放下報紙,“展盞,你和陸朗的事情,還是早一點解決吧。”
展盞瞪大眼,最近一個一個的都是在著急些什麼?裝作不懂的樣子,展盞開口,“明總,您說的話,我不是太懂。”
明澤深暗笑,看來陸朗並沒有攻克堡壘啊,“不懂的話,就從現在開始慢慢懂。”
大佬說話,難道都是這樣的嗎?明明想說,偏偏又不點明。
要不是自己的麵前的這位是掌握著娛樂圈三分之一命脈的大主,展盞真想懟回去。
陸朗和年憶到了,年憶立馬過來一臉甜笑的挽上了自家男人的手臂,明澤深一臉寵溺,“你一定是今天最美的女人。”
年憶低頭輕笑,還不忘示意展盞去陸朗那邊。
展盞看著陸朗的臂彎,有些猶豫遲遲不肯挪動腳步,昨晚那個事情,她到現在還有點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