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呈現出更好的效果,展盞去年就剪了留了兩年的長發,前幾天又去修短了一些,“嗯,你這回裏裏外外,基本上是個男的了。”
展盞懟回去,“你裏裏外外,大概都不是男的。”
陸朗也沒多激動,隻是淡定的開口,“這個問題,還輪不到你來評判,但你要是想,我倒是可以給你機會。”
引得周圍人一陣驚歎,展盞一臉窘迫,好吧,和大佬拚嘴皮子,展盞認輸。
相比較下來,展盞還是覺得年憶比較有眼光,“展盞,你這樣還真的很帥......”然而下一秒年憶的眼神朝著展盞的胸前看去,展盞立馬拉起外套緊緊捂住,搖著頭走開,“年憶姐,你變壞了。”
那邊又輕飄飄的飄來一句,“也不是很明顯。”
展盞的好脾氣幾乎是全軍覆沒,然而她也隻敢狠狠的瞪一眼,然後踏著怒氣的步伐走進攝影棚。
但她不知道,剛看到展盞穿上一身機車服的時候,陸朗的眼裏劃過的驚豔,比她換上禮服裙,穿著亮亮的高跟鞋時來得凶猛一些。
公司的會議結束,展盞的7年紀念專輯《兩個我》定在4月22日正式在全球上市。
才剛和沈莊通完電話,展盞再次看到程舟揚的消息讓屏幕亮了起來,“在忙嗎?”
“沒有,準備休息了。”這種客套又疏離的對話,讓展盞覺得不是特別習慣,即使隔著屏幕,還是覺得尷尬。
“這兩天有時間嗎?”
這個問句,讓展盞警覺起來,下一句不會是要一起吃飯吧?
程舟揚見展盞遲遲未回複,又發了一句,“我明天要來上海。”
展盞被嚇到,立馬回複,“我沒在上海,我在外地。”
“去參加活動嗎?”
“也不是,就是有點事情要做。”展盞呼出一口氣,她這是怎麼了,現在撒謊越來越溜了。“你來上海,是有什麼事嗎?”
“公司安排我出差,去談一個項目。”
展盞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退了下來,連自己都沒察覺到有些失落,“出差啊。”
發現的時候,消息已經發了出去,展盞慌忙想撤回,可是程舟揚的消息已經發了過來,“嗯,不早了,既然有事情要忙,那你就休息吧。”
“好,拜拜。”
放下手機,展盞才覺得如釋重負,最近他們聯係確實有點多了,不管怎麼說,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她再怎麼問心無愧,終究還是不該那麼不明事理。
一陣失神過後,展盞打電話給陸朗,“我明天早上就走。”
陸朗剛洗完澡,聲音有些暗啞,“怎麼這麼忙,不是說後天去嗎?”
想起剛剛那個拙劣的借口,展盞有些煩悶,“覺得太無聊了,我行李都收拾好了,就明天走吧。”
“知道了,早點回來。”
也不知道是心情低落,還是陸朗的聲音太好聽,展盞一時愣住,滿腦子隻回想著剛剛那句早點回來,仿佛陸朗是真的等她回來那樣。
許久沒有聽到回答,陸朗喊了一聲,“展盞,怎麼了?”
展盞被驚醒,“沒有,就是有點困了。”
“那就早點休息,別又傷了眼睛。”
掛斷電話,展盞更覺得哪裏不對了,陸朗以前說話有那麼溫柔嗎?
還是說她剛剛是幻聽?
殊不知陸朗白天才經受了一番教訓,年憶坐在他麵前,“你每天不會就這個表情這個語氣跟人家展盞說話吧?”
陸朗挑眉,表情似乎在說,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年憶扶額,“也不知道那些女人喜歡你哪點?”
陳秘書忍不住插嘴,“憶姐,陸總在別人麵前從不輕易黑臉的。”
嘴角抽了抽,陸朗一個眼神飛過去,陳秘書立馬閉嘴,陸朗隨即慢條斯理的說道,“沒有女人喜歡我,你別跟展盞瞎說。”
“怎麼?怕她誤會?”年憶頓時覺得有意思極了,這是多麼難得的景象,她這個不問世事的弟弟居然主動提起這些事情。
“嗯,你也不想我告訴某個人,有個男人到現在還約你吃飯吧。”
年憶深知自己鬥不過他,直接了當的說出口,“反正我不管其他的,就告訴你一件事。女生都是感性動物。尤其像展盞這樣獨立好強的女生,你要是強硬,她會比你更強硬。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哪天你那臭臉把人家氣到別人的懷抱裏,別後悔。”
年憶口中的別人,陸朗不擔心,可是有一個別人,陸朗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
展盞離開上海的第二天,陸朗下班,明澤深的電話過來,“我在酒店,一會一起吃飯吧。”
陸朗驅車前往,剛停好車,打開車門,對麵有個男人也正好走下車,兩人同時看向對方。
陸朗率先開口,“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