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時光荏苒而過,展盞已經不再是當初需要耳提麵命,步步要提前演習才能走得鎮定自若的小姑娘。
她擺脫了小徐薇的名號,擺脫了新星的頭冠,她有了自己的標簽,她叫展盞,是實力派歌手。
這些年,參加的活動不多,出鏡的效率也不勤。
但走過的地方倒是不少,大城市小城市,深入交談或匆匆一麵。展盞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地方,見到多少特別的人。
但收獲卻那麼明顯,因為見聞,她隨心寫出了不少膾炙人口的好歌,慢慢的成為了國際上知名的華語歌手之一。
因為一直專心做音樂,無心於娛樂圈的沉浮爭鬥,展盞的好評度不斷升高,成為了AN公司最大的招牌。
她還是住在原來那個公寓,雖然陸朗不止一次的建議她搬家,當然,他幫展盞找的房子位置,隻有展盞傻傻的以為那是為了更方便她生活。
從超市到公寓的路,地下通道的東南西北,她都已經記清楚了。出去鍛煉的時候,鄰居碰見她也隻是淺淺點頭,或者幾句問候,問一問她吃早飯沒有,大家都好像是普通鄰裏一樣。
東西越來越多,小公寓顯得擁擠了許多,但展盞不想搬,她習慣了,早晨閉著眼睛都能穿過客廳找到廚房,再從廚房繞到洗手間,她住著很安心。
她還是AN公司的藝人,她的身邊,還是小於和杜磊,不同的是,小於和杜磊成了情侶,展盞成了最大的電燈泡,照著兩位感情越來越穩定,不定時不定量接受狗糧的洗禮。
剛剛見過安琪,展盞的心裏有些壓抑,安琪說,“我上過她的當,所以隻是提醒你。”
“我知道,我會記得的,別擔心。”
展盞知道,當年安琪明明是最有潛力的一個,但卻突然退出了出道競爭,而且再也沒出現在公司過,是因為有人暗地裏向公司投了舉報信,裏麵是安琪的裸照。
後來她不堪壓力,選擇回學校完成學業,現在是一名音樂老師,有了美滿的家庭,提起一歲的女兒時,臉上是滿滿的母性光輝,儼然一個幸福的女人樣。
程雯雯也還算成功,出道之後就去了北京分公司發展,展盞也很少再見她,偶爾見到也隻是淺淺招呼,程雯雯心高氣傲,展盞不喜應付,也就沒多少交集。
至於祝明月,她本來以為,她們會真的陪伴彼此走過這一生,。
但這幾年來的交往,讓展盞越來越發現,祝明月她們倆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畸形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之間見麵沒有敘舊,沒有訴說,更多的像是交易。
祝明月這一年多以來,更是不跟展盞聯係,反而經常看見她站在徐薇的身邊。
嘴裏不再提起展盞和她是如何如何的親密,展盞平時都喜歡做什麼,而是徐薇怎樣的和藹可親,怎樣的大度親民。
展盞歎口氣,她們倆可能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走到陽台上,往下看去。
上海還是那麼繁華,還是那麼熱鬧,底下的馬路上,堵滿了下班的車流,密密麻麻的,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
陸朗的電話過來,“一會的宴會不用多待,心意到了就行。”
“所以說你為什麼選這個時候出差,徐薇想見的肯定不是我啊。”
陸朗聽著展盞這委屈的聲音,不由失笑,“去送個禮物就行。”
小於提醒她可以開始化妝了,展盞往房間裏走,“要真的可以送完就走,我也就不擔心了。”
“你可以走。”
“別給我許空頭支票,不信。”
化妝師已經準備好了,展盞掛斷電話,換了一身衣服,坐在了化妝鏡前。
一個小時後,展盞準備出門參加鴻門宴去,想到要去麵對徐薇,展盞就有些頭疼。
陸朗不在,年憶又不在國內,還托她帶禮物,不得不去。
2月份的上海還是有點冷,展盞又是個極度怕冷的人,基本上都不會在沒事的時候出門。
當展盞裹著羽絨服到達百麗大酒店的時候,宴會已經差不多要開始了。
裏麵觥籌交錯,燈光閃耀,女人們花枝招展,大冷的天,露胳膊露腿的,還巧笑倩兮的遊走於這半開放的大廳內。
男人們西裝革履,舉止優雅,端著最紳士的笑容同每一個女人熟絡的攀談。
展盞並沒有精心打扮,但是入場的時候還是引來了大部分目光,豔羨有,嫉妒更多。
有人提醒徐薇,“展盞到了。”
徐薇立馬站起身,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