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魚瘋了一樣地跑到了她娘身邊,把她娘從冰冷的地上抱了起來,她心翼翼地親吻著她娘,像幼時娘親親吻她那樣。淚水夾雜著雨水就這樣從她的臉上落到了她娘的臉上,最後落到了她娘那身帶血的素衣上。
素衣被淚水和雨水浸染,上麵像是開出了一朵又一朵血紅的薔薇花,美麗而又妖豔。
之魚看著倒在她娘身旁的洛峰,他的臉色還是那樣的白,這個傻瓜,一定是拋下了自己的父母,替她保護著她娘吧,她欠他的,可能下輩子都無法還清了。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跟他過,她覺得他長得很俊,她很喜歡他,雖然不是愛,但是也許她真的不能沒有他,就像魚離不開河流那樣,她也離不開他。
現在,他再也不會對她傻笑了,從此她的身旁再也沒有一個叫洛白的男孩願意為她哭,為她笑了。
她忍痛放下了自己的母親,從懷裏掏出了一條七色的錦帶,記得他曾向她要過這條錦帶,她也答應過他要在今把這條錦帶送給他。
之魚把錦帶係在了洛峰的手上,哭著呢喃道“峰哥哥,這條錦帶真的很適合你,很漂亮。今生,我能給你的恐怕隻有這一個了,願來生我們還能相遇,那時你一定要認得我,就算我不能認出你,你也一定要認得我。”
完之魚便走到宗祠門口朝裏麵所有的逝者,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並向發誓,有生之年,哪怕上入地,踏遍萬裏山河,也要找到今日屠她全村的凶手,為他們手刃仇人,否則不死不休。
之魚用了三三夜的時間安葬好了除花嬸和她之外,所有的人。為了製作墓碑,她的手上充滿了大傷痕,血流不止,試過用紗布也沒辦法止血。直到血都凝固了,再也流不出來了。
一旁的月看著這樣的之魚,心裏很疼。她還是一個孩子,就要經曆這樣的事,承受這樣的生死離別,希望她可以渡過這一劫。
就在之魚準備帶畫嬸一起離開月芍村的時候,花嬸突然失蹤了。她找遍了月芍村大大的地方,就是不見花嬸的蹤影。最後之魚還是給花嬸留了一封信,告訴她如果沒事了,就好好活下去,因為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同樣地,她也留了一封信給她哥哥,希望他不要太過傷心,也不要擔心她,她會照顧好她自己,而且將來某,她一定會去伏桑穀找他,不過在那之前,她一定要學好本事,找到那個屠他們全村的大惡人。
之魚她娘曾跟她過,世間險惡,不希望她步入塵世。沒想到如今當她真正站在這片廣陌而又向往的土地的時候,她會如此懷念在月芍村度過的那些時光。
這幾日,之魚沒日沒夜地趕路,風餐露宿,隻為能夠盡早趕到秦城。因為幾前,她曾在一個茶棚聽一個哥起過,十後,各個修仙門派將在秦城的茶壺客棧舉辦招生入學考試,同時還會有各個門派之間的比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