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還在二樓的圓廳了呢。
穆雷皓感覺到懷裏人已然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滿意地出言誘哄。
“乖,沒人敢進來。”
雷一諾還是很不習慣,這樣的場合,盡管年少時候的自己,也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隻要來了興致,便是使出渾身解數,誘使男人跟她一起沉淪。
別說是樓梯間、浴室、陽台、車上、辦公室什麼的,有那麼幾次,在醫院、院子裏那種公眾場合,她也依舊瘋狂。
現在想想,她消失三年,再見眼前的男人,他也是不分場地地要她,或許便是想要借此讓她想起些什麼,而不是她以為的,他要懲罰她。
……
“有監控。”雷一諾已經感覺到男人已經箭在弦上了,但還是不死心地再爭取一下。
“沒有我的允許,沒人看得到。”
穆雷皓沙啞的聲音才落下,便直接用行動證明了他自己不老……
“我老嗎?”穆雷皓在雷一諾耳邊輕問。
雷一諾直覺一陣電流流經自己的經脈……
“哼?”男人繼續想要得到答案。
雷一諾也來了點火氣,“你快四十了,就沒有點自覺性嗎?”
女人的話才落下,便迎來男人猛烈地一頓衝擊。
……
穆雷皓最後還是沒從雷一諾口中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反倒是折騰了一頓,女人體力不支就那樣靠坐在他身上,而他眼睛看不見,經過了一場劇烈運動,感官性有所下降。
“進去房間再睡。”穆雷皓對懷裏的女人說。
“好累,你抱我。”雷一諾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開了,也一時忘記了男人坐輪椅的事。
這回男人顯然也是控製了力度的,不然估計她身上又要開花了。
穆雷皓沉默了一小會,是他太魯莽了,但現在兩人這模樣,他也喊不來人幫忙。
“我走不了,你推我進房間先。”穆雷皓輕撫女人的臉頰,讓她醒轉。
這話雷一諾是聽進去了,緩了好一會才不情不願地起來,推著那位大爺進屋。
真是心裏憋屈得不行!
走動了下,雷一諾也漸漸清醒過來。
“二爺,要服侍您老人家沐浴更衣嗎?”
她隻是一句玩笑話,穆雷皓卻當真了。
“那就有勞雷小姐了。”
“……真是不害臊!”
雷一諾沒有再理會男人,而是自己起身去淋了下。
她實在受不了身上的粘膩。
穆雷皓聽著浴室傳來的水流聲,無奈地輕歎了聲。
如果他眼睛看得見,該有多好。
按梅森說的,他現在隻能等腦子的淤血漸漸散去,可能要一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
幸好並沒有生命危險。
他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
“你不洗澡嗎?”雷一諾出來,看到穆雷皓還保持著進來那會的模樣坐在輪椅上,便直接問。
“你跟我一起?”穆雷皓朝著雷一諾一笑。
雷一諾幾乎是一瞬便避開了男人的目光,這男人變得,還真是讓人有些心驚。
忽然想起推他進來的金發碧眼美女,“要不叫那長腿護士回來服侍你?”
想起那金發碧眼的護士,她就不爽。當初他床上的那位也是那般模樣的……
“我比較希望你服侍我。”穆雷皓淡然一笑,避重就輕地說著。
雷一諾:“……”。
“如果我眼睛看不見了,你會嫌棄我嗎?”穆雷皓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告訴她。
他不想他們之間再添新的隔閡。
雷一諾:“……”。
“一諾?”男人不確定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雷一諾還沒從男人的話裏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意思?他的話題跳躍性實在太大,她都有點懵了。
走到男人身邊,雷一諾腦子片刻空白。
她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男人的眼睛絲毫沒有動。
“眼睛受傷了?”
穆雷皓伸出手,雷一諾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放到男人的大掌中。
感覺到女人手的溫度,穆雷皓的心穩了穩。
“暫時性的失明,腦子受傷了。”
穆雷皓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雷一諾就那樣想起自己當初那段黑暗中的日子,她知道看不見的滋味。
“害怕嗎?”脫口而出,雷一諾雙眼緊盯著抱著自己的高大男人。
穆雷皓說是暫時性失明,那應該是很快就可以好起來的吧。
“可能。”穆雷皓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也沒想過。
“那你好好休息。”雷一諾有點無措,心裏有點亂。
穆雷皓:“……我還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