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的拂過枯萎的花草,臉上流下一滴清淚。
井桐雙照新妝冷。冷妝新照雙桐井。羞對井花愁。愁花井對羞。
影孤憐夜永。永夜憐孤影。樓上不宜秋。秋宜不上樓。
她在心裏默默的想著這首蘇軾的詩,心裏已是一片恨意,自那日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
孩子也不在了,她的眼淚就是在祭奠死去的孩子。
她隻恨,隻恨自己沒有親手殺了柏瑾安,這個害死她孩子的凶手,在孩子沒了之前,她受到的那些蹂躪和淩辱,全都在她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她望著天空,似乎是看到了一個孩子的模樣,稚嫩的聲音讓她想到了那個夢,夢裏的孩子一直在叫著她娘親。
可是她心裏很苦,她的臉色憔悴,她其實很想要這個孩子的,可是她不知道孩子的離去對自己有那麼大的傷害。
她也不想要放開孩子的,可是孩子還是離開了她,全是柏瑾安這個凶手,這個魔鬼。
“孩子,娘親殺不了那個害死你的人,娘親現在就下來陪你好不好?”洛青璃從身旁的枯萎黃葉中扯下一落葉道。
既然殺不了柏瑾安,那麼她就下去陪孩子,孩子他在那邊應該是寂寞的,他會怕黑的,也會害怕打雷。
他要陪著他,照顧他。
前世已經成為過去,現在的她已是一抹行屍走肉又何必再留在這裏處處遭人冷眼。
洛青璃緩緩著離開了院子,她走進房裏,關上了門。
“磁”的一聲,房裏傳來了陶瓷摔落的聲音,十分的清脆。
隻見外麵已有人走來,其中一個長相比較清秀的丫鬟一聽到這個聲音,腳步早已趕過來。
來到院子,再看了一眼房間,臉上不是很好,特別是害怕裏麵的人做出什麼傻事。
“小姐,你在嗎?”丫鬟小心翼翼的走到洛青璃的房門,盯著門瞧了半天。
剛才的聲音明明是從裏麵傳出來的,現在怎麼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了?奇怪。
丫鬟站了半天,看著門,見半天無人出聲,她的心裏一直忐忑,便大力的推門,發現門是鎖著的。
她的臉上已是一片死灰,先前有位公子吩咐她要好好的照顧裏麵的人,現在事情也已經變成了這樣,她的手心和後背已經不停冒汗。
明明還是冷天,她此刻自覺的有些驚慌。
不等了,她看了看四處,用力的將門撞了撞,裏麵一定是出事了,她必須要撞開門,看看除了什麼事。
就在她撞了很久的時候,院子裏還來了一個男子,這個男子她是認識的,就是吩咐她要好好照顧的公子。
丫鬟一見到他,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樣的撲到他身邊道,“公子,出事了。”
來的人就是鄭元,他見到丫鬟這樣,不禁問道,“怎麼了?小紅,你先不要驚慌,慢慢說來。”
叫小紅的丫鬟見到鄭元這般的說,臉色不好的道,“小姐,小姐在裏麵,門也打不開,奴婢剛才聽到陶瓷摔落的聲音,怕是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