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洛青璃會像母妃一樣永遠的遠離他,雖然他不喜在外人麵前露出自己的脆弱,但是真正的傷還須是心病得需心藥醫。
隻是母妃已經離開他十幾年了,而洛青璃卻是他唯一的醫藥,也是唯一能夠喚醒他內心的最需要的東西。
他的一句問話,令太後有些停滯,臉上不是很好。
那個女子早就已經被她派出去的人給殺了,現在怎麼還會活著回來同他見麵,想到這裏,太後沉默了。
就是因為她的沉默,才促使柏瑾安察覺到了什麼,難道洛青璃真的出事了,而且讓她出事的人居然是這個疼愛了他十幾年的太後。
不管如何,今日這永安王都的天下是屬於自己的。
“既然如此,你們這般頑固,那就休怪本王動手了。”柏瑾安也不顧太後的要求,直接朝著柏恩奇下了狠手。
劍緩緩的插入了柏恩奇的腰間,瞬間一個大大的口子破開而來,柏恩奇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腰身和上身全部分開了。
驚得一旁的太後哭紅了雙眼,那是他的兒子,他怎麼能這麼殘忍的下得了手。
想到這裏,她怒氣衝衝的指著柏瑾安罵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他是你的父皇,你怎麼能夠這麼殘忍的弑父,哀家要殺了你為奇兒報仇。”
太後說完,就緊緊的朝著柏瑾安撲來,這還沒有到他身邊,整個人就被柏瑾安死命的甩在了柱子旁,血從口中蔓延而出。
太後咳嗽了起來,她的目光盯著柏瑾安的背影,有些嘲弄的在心裏想著,當初為什麼不掐死這個人,還為自己惹了一身的報應。
實在不該啊!
柏瑾安自然沒忽略她咳嗽,但是心裏又飄過了洛青璃的容顏,他的心裏有些寒冷。
微微轉過身,望著太後,他靜靜的走到她身邊看著她,道,“她到底在哪兒?”
誰知道太後忽然聽了他這話,一臉的笑意,看著他這個擔心的模樣,她忽然很想告訴他事實。
“想知道對吧?好啊!那哀家現在就告訴你,她已經被哀家的人給殺了,哈哈哈!”太後笑的一臉的猙獰,看著柏瑾安的臉色蒼白,她的心裏真是好受極了。
柏瑾安在聽到洛青璃被人殺了的時候,他的心裏閃過一絲絲的痛感,那種同感就像是犯了絞心痛的感覺。
微微的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他搖了搖頭,悲傷的看著這一切。為什麼他想要保護和愛的人都全部死去了,這是為什麼?
太後的笑聲還在不斷的發出著,而柏瑾安也悲傷過度的走到太後的身邊,雙手扯著她的肩膀,大聲的道,“她的屍體在哪裏?快點告訴本王,否則本王一掌滅了你。”
他要去找她的屍體,她應該不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自徘徊在寒冷的路上,他要去找她,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感受他的溫暖。
太後更像是瘋了一樣的試圖拿開他的手,拿不開的時候,她便用力大人咬他的手臂,直到咬出血來,她才冷眼的看著他,“她的屍體你永遠也找不到,忘了告訴你,知道無心崖嗎?凡是掉下去的人都不會活著回來的。”
無心崖?
得知洛青璃的線索,柏瑾安立馬鬆開了太後,臨走的時候還吩咐著幾個死士說是把太後關押在冷宮。
自己則一人去了無心崖,那裏是他聽說的地方,早前根本就沒有去過。
……
秋風吹的冷瑟瑟的,崖上的血腥味倒是被風散去了不少,崖邊站著一男一女,女子低低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道,“師傅,徒兒無能,既然沒能保住郡主,望師傅嚴懲徒兒。”
男人的衣襟被風吹的一顫一顫的,完全像是在等待著或者在煎熬著什麼,他看了眼女子,眼中閃過怒意。
“柏瑾安呢?他不是說要找人嗎?竟然敢出爾反爾,當初真不該答應替他完成複仇。”男人狠狠的說道。
卻在說的時候,眼裏不輕易間露出了殺氣,他好像看到了柏瑾安。
這時候,身邊的女子望著男人的身影,不禁有些擔憂道,“師傅,需要徒兒回避嗎?他認得徒兒,到時候可能會生出些事端。”
男人則揮了揮手,示意她別想,今日他要好好的教訓這個保護不好她的男人。
路上的人影愈發的清晰,女子手裏的劍正欲出鞘,卻不想身旁的男人突然阻止她。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師傅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