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廳,洛青璃一眼就瞅到了站在裏邊的身影,還是那一件大黑色的袍子,背對著她手還放在後麵。
俊美的容顏帶著淡淡的疏離和些許的清冷,刀削般的輪廓勾勒出了他的嚴峻,他永遠給人一種不能靠近的氣場,就像是帶了刺的荊條。
明知荊條上有許多的玫瑰,她還是要踩著刺荊上去,不管多痛苦也不管會受傷,隻要能仰望她便覺曉。
她細微的腳步聲早已傳進他耳裏,隻是他不喜歡先開口,還是要等她過來先說話比較好。
洛青璃呆呆的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心裏有些興奮,但隻要一想到昨晚她問他的那些問題時,以為他會給自己答案,結果他卻隻是說說而已。
她心裏的熱情以及渴望就這麼被他的冷水給澆的一點兒都不剩了。
走在她身旁的石伯,看了看大廳裏站著的柏瑾安,開口道,“王爺,老奴把姑娘請來了。”
柏瑾安的嘴角微微一揚,眉宇間帶著柔和,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他要帶她去個重要的地方。
“既然來了,那走吧!”柏瑾安也不想問洛青璃同不同意,直接拽著她的手往自己身旁扯來,直到她過來為止。
洛青璃因看到石伯還在這裏,所以就沒有說柏瑾安,她氣急的瞪了瞪他,這個男人對待她就是禽獸和粗暴的級別。
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嗎?非要弄得跟自己是他的附屬物一樣,她誰也不是,她隻是她自己。
“你先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洛青璃很是不習慣他這麼突來的霸道,還總喜歡扯著她的手,力道還大得很。
柏瑾安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目光緊緊的盯著她,道,“走吧!”
洛青璃最後的結果便是,越是反抗他越是用力,直到她沒力氣為止。
身後的石伯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臉上了帶著笑容,王府裏要多一位女主人呢!
出了王府後,柏瑾安帶著洛青璃來到一個沒有人的河岸邊,岸邊挺立著一棵垂暮的柳樹,還有一座船。
洛青璃看著這河邊還有這船,不明白柏瑾安帶她來這幹嘛啊?
“我們為什麼來這裏啊?這裏什麼都沒有枯燥乏味的。”洛青璃其實是不太喜歡這種幽靜的無人煙的地方,這讓她覺得自己是個俗人。
而且像這種地方,比較適合詩人來這裏遊山玩水作詩的,看到此景她的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句詩,“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但這也是她個人的想法,每個人的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相反的是柏瑾安卻非常的享受這裏的環境,他的臉上明顯少了漠然,更多的是輕鬆和解脫。
這樣的他看起來似乎給讓她著迷了,於是她好奇的湊著腦袋努力的靠近著柏瑾安道,“你很喜歡這裏是不是?”
柏瑾安聽到她的話,臉上漸漸的多了一些傷感,喜歡?是啊!這地方誰不喜歡嗎?
“這裏是本王從小到大的基地,本王不開心的時候都會過來這裏看看,然後乘著小船劃過這靜默的河上。”柏瑾安目光呆滯的尋著河麵,呆呆的出神著。
這裏他沒法忘記,當年母妃就是在這裏被接走的,也是在這裏死去的,當然不能忘記了。
洛青璃聽到他的回答,感到意外,這個男人還有這方麵的興趣,她可沒有。
“那我們就坐下小船吧!站在這裏有些累。”洛青璃看著柏瑾安,然後又指了指岸邊的小船道。
柏瑾安也看到了那艘小船,那是他母妃當年死後,他自己做的,如今看起來倒是有些破舊了,那樣子像是沒有安全可言。
因為考慮到船的久遠,柏瑾安不讚同的對著她道,“不行,這船有些危險,還是不要坐上去比較好。”
處在他旁邊的洛青璃聽到他這麼說,臉上露出諷刺的笑意,他是在說她膽小坐不了嗎?
竟然他反對,那她偏偏要上去一下,管他什麼意思呢!
“您是王爺,您的身子高貴著,我們呐就是平民。而平民就想坐坐這船。”洛青璃似乎對河岸上的船感興趣,那船造的有些小,小到剛好可以塞進兩個人。
但是柏瑾安卻也不給她嚐試的機會,隻是冷冷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不是來月事了嗎?萬一這船破舊的根本就塞不下兩個人,那不就沉底了。”
提到月事,洛青璃還有些不悅,為何男人不會有那玩意兒,女人卻一個月來一次,她不禁在心裏感慨著男女的差距。
“那就不坐了唄!可是在這裏真的好無聊啊!”洛青璃隻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喜歡這麼僻靜的地方,但是心情算不上不好的時候,她就會非常厭倦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