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九月五日,是我到S高報到的日子,這一氣很好,至少在我到達S高之前是不冷不熱的。

我提著大包包的行李從司機大哥的的麵包車上下來,司機大哥很熱心地可以幫我把東西掂到宿舍,而且還不用付搬運費,畢竟行李挺沉的。

在我千恩萬謝下他站在原地等我去報道,我找到班主任的所在位置,便一頭擠進圍著班主任的那一堆人群中,班主任是個禿頂,他低下頭在紙上找我的寢室號的時候他那閃亮的腦袋反射著陽光,刺得我眼睛疼,知道了寢室號後他遞給我一張卡,這是我的吃飯時要刷的飯卡,卡上貼著一個號碼,917,後來我嫌它醜就撕了,還在飯卡上貼了一張楊洋的卡貼。

司機大哥把行李放到宿舍裏就走了,而我,剛走進女生公寓就想一頭撞死。

S高是本市倒數第二的高中,環境自然不好,可我沒想到差到這樣的地步。

樓道裏昏昏暗暗,上樓梯時我都要把眼睛睜大就怕摔倒,為此我還特意數了樓梯的台階數,每一道樓梯都是十一階,這是學校警告我們不許談戀愛嗎?

樓道裏的味道很難聞,垃圾都堆在宿舍門口,發出一股難聞的臭味,蒼蠅嗡嗡地在垃圾堆上飛來飛去,來來往往的學生不心踢到垃圾,垃圾堆裏的豆漿杯就會咕嚕嚕跑很遠,能想象嗎?樓道裏到處都是垃圾和蒼蠅,而我,就要在這裏生活好長時間。

樓梯對麵就是水房,那肮髒的生鏽的水龍頭本來就不多,還有一個壞掉的水龍頭嘩啦啦地向外噴水。盡管水龍頭上還撐著一塊髒兮兮的磚頭。

到宿舍裏我更加堅定了我要拿塊豆腐撞死的悲壯決心,先不那破破爛爛的缺了好幾個角開關都困難的木門,床板上那一層厚厚的灰都能把我給逼瘋。

我突然想起女生宿舍樓下有大媽在賣草席,十塊一張,我買了一張回來後發現宿舍裏已經有人了,我很熱情:“Hi!”結果發現沒人理我,而且還有人用看****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跑去把自己的床鋪打掃幹淨,我在下鋪,上鋪床板還掉灰,這簡直令我發狂!

這一刻我捶足頓胸,痛恨自己為什麼不好好學習,才導致我和心儀的的高中差六分,才迫不得已來到了S高。

鋪好床後我的行李少了一大堆,我百般無聊地坐在床上看寢室的人鋪床,除了我,其他人的家長都來了,忙著鋪床打掃話。

這一刻我心裏有點心酸,我爸媽都在省外打工,連來學校都是我自己包的車,行李都是司機大哥看不下去我掂那麼多行李還沒人幫我才把我行李拎到宿舍的。

“嘿,我叫徐悄悄。”

我抬起頭,對麵床鋪的家人已經走了,現在她也像我一張坐在自己的床上。

“我叫餘未來。”

我們兩個相處的很融洽,很快就熟悉了,後來那個用看****的眼神看著我的傻叉楊茸茸還深度懷疑我倆是不是從就認識。

我和徐悄悄兩個人聽了就哈哈大笑,那是漢子般粗狂的大笑。

其實,我是想當淑女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