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晉城的遠山上閃著點點光芒,人們分不清那是碎細的星光還是闌珊的燈火,就好像醫院的白床單蓋上的那個女人一樣,她安靜的睡著了,永遠都不會醒來了。“死者家屬簽字吧,這是死亡證明書”醫生摘下白口罩。“我是她女兒。”允奈揉了揉已經哭的紅腫的眼睛,吸了吸鼻子站起來,隻有她能簽字了,也隻有她會簽字。醫生淡淡的搖搖頭:“這位病人因失血過多而死亡了,請你節哀吧。”媽媽,原諒我的懦弱吧,我沒能力去反抗,那是你愛的男人。他也是我的爸爸。回到家,玄關處的一雙陌生高跟鞋和一雙俏皮的厚底涼鞋刺激著允奈的神經,空蕩蕩的客廳隻剩下一大一的兩個箱子。“爸爸,我們明去郊遊吧。”一個俏皮的女聲從飯廳裏傳來,不壞好意開口了這句話。“爸,請節哀。”允奈拖著沙啞的聲音,站在樓梯口,向著坐在飯廳裏吃飯的父親鞠了一躬,就上樓了。允奈在房間裏大聲哭了起來。中年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