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中,錄音筆裏又響起了聲音,似乎是新加進去的一段錄音。
慕安寧繼續認真地聽著,現在的她已經將之前對容聿之的不相信全部拋諸腦後了,這個錄音筆裏的每一條內容都對她極為重要。
她曾經發誓,一定會將罪魁禍首找出來,把他繩之以法後為父親和哥哥報仇。
她繼續聽著……錄音筆傳來了輕微的沙沙聲。
又是容聿之和一個男人的對話,這次的環境似乎相對安靜了許多,是在一個狹小的室內,依稀還可以聽到一些回音。
音頻裏,容聿之在詢問藍天幼兒園的事……
慕安寧心中一驚,那這個對話的男人豈不就是……那天持刀傷人的犯人?
慕安寧從來不知道容聿之默默為她做了這麼多,這些背後的事情和調查情況,他對慕安寧隻字未提。
聽到最後,慕安寧差點連手上的錄音筆都掉到了地上,手也顫抖得更加厲害起來。
她做夢也不會想到,連這次襲擊藍天幼兒園,襲擊小諾的這個人都是容珩收買過來的。
他不惜挨了那三刀也要讓自己心甘情願與他在一起嗎?
好狠毒的心……好陰狠的招數……
這樣一個笑裏藏刀的男人,自己怎麼就瞎了眼,一直沒發現他的真實目的呢?
他想得到自己,這種醫院已經很明確了……
苦肉計做到他這種地步,想必從古至今都很少有吧,虧自己這段時間日日愧疚,心存不安,而真相卻是這樣的殘酷和可笑。
想到這裏,慕安寧不禁感到不寒而栗起來,她竟是和這樣表裏不一的男人同住了幾個星期,現在想起來,她都開始胃中作嘔,感到惡心不已。
“安寧……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幹什麼呢?連燈也不開……“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慕安寧的身子整個都僵住了,這是那個人的聲音,此時聽在安寧的耳朵裏便仿佛地獄的惡魔一般恐怖。
慕安寧沒有說話,但隨之下一刻,自己便被這個人從身後抱住了,緊緊抱住,慕安寧的身子猛地一顫,想去掙脫,卻因為害怕而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想給容聿之打電話,電話在包裏,她卻不敢伸手去拿。
為了自保,她隻能拚命地放緩聲音:“容珩……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本以為容珩會像往常那樣溫柔地解釋幾句便過去了,可是誰知他竟是有些憤怒地質疑道:“你為什麼掛我電話,還關機?“
“我……當時……我有些重要的事要處理,所以……“慕安寧有些緊張地支支吾吾道,語氣中充滿了不肯定。
“重要的事?公司裏到處找不到你的人,幼兒園的孩子也都走光了,大晚上你不回家和誰一起呢?又是容聿之吧……“容珩仿佛自問自答一般地說著,突然她將慕安寧抱了起來,大聲說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和他再見麵?你怎麼還和他糾纏不休?我才是你的丈夫!我才是!“
慕安寧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驚叫出聲,一個不注意,手中的錄音筆也跌落到了地上,脫離了耳機線的錄音筆此時還在循環播放著音頻內容,慕安寧剛剛因為緊張忘了關錄音筆。
此時錄音筆裏的內容盡數地被外放了出來,一時間……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安靜得讓慕安寧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