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傳來到了小黑的聲音:“小首長,你讓我去調查藍天幼兒園遇襲案件的那個肇事凶手,那人的身份我已經全部查清楚了。”
“嗯,很好,說說吧。”容聿之回應道。
“那人隻是一個下崗工人,可家裏卻有一家老小六口人需要贍養,警方那邊錄的口供是說他因為被迫下崗導致對這個社會充滿怨恨,一時衝動才會想出報複社會的極端想法,於是拿了砍刀就衝進了幼兒園。”小黑緩緩彙報著。
“還有呢?”容聿之知道,事情絕對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於是繼續問道。
“我偷偷查了一下那個人的銀行賬戶,發現在一個月前有一筆不明資金轉入到他的銀行賬戶中,大概有一百萬……”小黑說道,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是說他的銀行賬戶裏多出了一百萬?”容聿之猛地一皺眉,也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是的,小首長,現在這賬戶上的錢早已流轉到他家人的卡中了,一個下崗工人,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的錢,要不然,他要報複社會的動機也就不成立了。”小黑分析道。
“那些資金轉賬的來源是哪裏?”容聿之問道。
“來自海外。”
“海外……莫非是……”容聿之突然間想到一種可能,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更為精彩起來。
假設這筆錢是容珩給那個下崗工人,目的是為了買通他上演一出苦肉計,讓安寧心生愧疚,這樣就可以將安寧牢牢地圈在他的手中,還可以對我造成打擊報複,真是演的一出好戲!
然而現在的容珩絕對拿不出這樣的資金,盡管他幫著安寧掌管著慕氏集團,但是慕氏集團的錢財絕對不是他可以輕易動用的,否則安寧不會察覺不到。
那麼剩下的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找別人借這樣一筆巨款,而容珩除了安寧之外,唯一走的近的人便隻有林生平了。
林生平在英國有一大筆產業,這筆錢從海外流轉出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將一切都想通之後,容聿之不禁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容珩,我看你這次再怎麼隱瞞實情!心可真是狠毒,寧可讓自己傷成那樣,也要挽留住慕安寧的心嗎?看來自己從小就樹立了一句情敵。
“小黑,現在那個下崗工人被拘留在哪個派出所?”
“城西。”
問清楚一切,容聿之這才掛了手機睡去。
這幾天他日夜操勞,為了冰城那邊的事,為了安寧的事,現在解決完心中的疑慮後,心中的那顆石頭總算是可以暫時放下。
……
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陽光剛剛灑落到慕安寧的房間,慕安寧便睜開了雙眼。
穿著粉色的棉製睡衣,打了一個嗬欠,剛打開門便看到容珩正在換西裝。
“你這是要幹什麼?”慕安寧看見容珩這樣的舉動,睡意也褪去了幾分。
“我住院這幾些天,公司肯定還堆了一些事等著我去處理,我現在得去上班啊。”容珩笑著和慕安寧說著。
“不可以!醫生說了你的身子必須在家裏靜養一個星期,這才不到一天,你就要上班,我不允許。”慕安寧說著便過去從容珩手中奪過了西服,重新掛到了衣架上。
“安寧,是那些醫生小題大做了,我真的沒事,不信我揮兩下給你看。”說著容珩便開始揮舞著手臂。
“嘶……”容珩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眉頭也皺了起來。
慕安寧趕緊上前問道:“扯到傷口了嗎?疼不疼?我讓你別逞能,你怎麼這樣不聽話呢!”
慕安寧說著,臉上還帶著幾分慍怒的表情。
“我真的沒事……”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這一個星期你哪兒都不許去!”慕安寧故作嚴厲地說道。
容珩啞然失笑,突然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遵命!老婆!“
“你……你瞎說什麼呀!“慕安寧被那一聲老婆喊的臉瞬間變得通紅,舌頭也是打起卷來。
盡管說容珩現在叫她老婆一點也沒錯,但是她還是覺得很別扭。
於是有些害羞地避到廚房,沒有再和容珩說話,安靜地做起早飯來。
容珩看到慕安寧嬌羞的模樣,心中一陣歡喜。現在的慕安寧,隻要不排斥他,便是他最大的快樂了。
他知道,對付安寧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急,越急反而會適得其反,讓慕安寧更厭惡對方。
容聿之那個蠢貨就是因為太衝動了,所以讓安寧現在徹底對他失去了信任。
容珩才不會重蹈覆轍,他在心中暗暗地想著。
看著慕安寧做早餐的旖旎背影,容珩突然一陣心動,輕輕上前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身體。
隻是那麼一瞬間,安寧的身子便突然僵硬了,手上的勺子也摔到了地上。
“安寧,你好美……“耳邊傳來容珩曖昧的聲音,溫熱的氣息打在慕安寧的耳朵上,讓她的耳根一陣騷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