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通過分析這種情況,大概確定這是精神上的疾病,建議找專門的精神科專家或者心理醫生。
“我女兒才不是什麼神經病呢!別給我亂說!劉媽!送客!“徐芳對於醫生的說法也極為不滿和憤怒,直接將剛來沒多久的醫生又給送了出去。
胸前不停地起伏著,表示著徐芳此刻內心的不平靜,然而她又真的心慌了,萬一嫣嫣真的瘋了……
她不敢想,她實在不敢想,隻是這樣微微的猜測便已經讓她的眼眶濕潤了,這都是誰害的!她的女兒什麼也沒做!林家這是作的什麼孽啊!
心中的那道憤怒逐漸轉向了自己的丈夫,她要向他問個清楚,自己的女兒到底經受了怎樣的打擊,會令她變成這副模樣。
……
晚上,當林生平回家的時候,突然感覺林家一下子冷了許多,那天將亮子的屍體派人秘密地火化了,隨後他的骨灰盒竟是直接被林生平藏到了林家的地下室裏,這個地下室隻有林生平一個人知道,那道暗門做得極其隱蔽,讓人難以察覺。
亮子跟了他有上十年了,從16歲那年,他變成孤兒起,就一直跟在林生平身邊,學習各種有關企業管理方麵的知識,而這個聰明伶俐的孩子也的確沒讓他失望,對管理方麵的知識十分敏感且有悟性,直到現在,林氏企業上上下下的事務,他都管理得井井有條。
那天的事是個意外,他不會讓警察找到亮子已死的證明,但也不想就此將亮子拋屍荒野,於是采取了這樣一種方式將他留了下來,而他對自己女兒的救命之恩,林生平還是會惦記著,隻不過會一直塵封在心底罷了。
沒有了亮子的管理,林生平感覺一切似乎都不怎麼順心,包括自己在辦公室想叫亮子倒一杯茶,名字喊出去了,卻無一人應答,這個時候的林生平才意識到,亮子是真的已經不在了……
雖說自己一直知識把他當一個可利用的工具來使用,但當這個稱手的工具真正沒了的時候,心中還是會有那麼一絲舍不得。
林生平回到自己的房間,剛準備脫衣,卻看見徐芳坐在床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這樣的場景著實把林生平嚇了一跳。
“你這是做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徐芳沉默著,依舊是看著林生平,眼中既帶有一絲怨恨又帶有一絲無奈,這樣微妙的情緒還是被林生平看出來了,畢竟夫妻這麼多年,妻子的這點小心思還是很容易察覺的。
“說吧,有什麼事想跟我講……”林生平脫下厚厚的外套,坐到了妻子身旁。
徐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口:“今天醫生來為嫣嫣看病,說……說她可能因為某種刺激患了精神性的疾病……生平,我就想問一句,嫣嫣到底那天經曆了什麼?為什麼她回來的時候什麼都是血!”
說到最後,徐芳的語氣不禁激動起來,手也抓上了林生平的衣袖,眼眶赤紅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林生平心下微微一沉,倒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種局麵,緊皺著眉頭,緩緩吐出幾個字:“你不用知道……”
“為什麼?嫣嫣都變成這樣了!你還要隱瞞什麼!”
“不告訴你,是為你好,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林生平沒有再理會徐芳的質問,轉身便向浴室走去。
冷水打開,將他全身地細胞都用寒氣給逼醒了,他一直在堅持的事目前突然遇到了各種阻礙,亮子死了,自己的女兒又變成了這副精神恍惚的模樣,這下子,和容家的相親也要暫時停止了……
不能讓容家人知道嫣嫣所遇到的事……
林生平眼睛微眯,幾滴冰冷刺骨的水滴從他的額頭緩緩地滑落他略顯蒼老的臉頰,最後順著下巴流到頸間,與身上的水混合,消失不見。
……
容聿之的公寓之中。
又過了幾天,慕安寧的狀態算是徹底恢複了,那天所發生的事,依舊曆曆在目。
而她也清楚的知道,是容聿之在最後一刻救了自己,本以為自己會被侮辱至死,沒想到最後心中念叨的那個人竟然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現在的慕安寧,有些不好意思麵對容聿之。
那種既想感謝又不願與他有過多牽扯的矛盾感情在她心底掙紮不休。
“安寧,喝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