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貴冷俊的臉下,分明是一張腹黑狡猾的狐狸臉。
容聿之上車後,隻是看了慕安寧一眼,後認真開車。
隻要容聿之不主動找慕安寧說話,慕安寧是絕對不會搭理他的。
容聿之透過車窗看到慕安寧出神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女人安靜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賞心悅目的,若是她的臉上能帶上一些笑容,就更加迷人了。
她好久都沒對他笑過了,當然這不包括女人諷刺他時候的笑。
一想到這裏,容聿之的腦海裏就冒出了在似水流年看到的那個男人。
當時他並沒有想太多,因為嫉妒有些頭腦發暈,後來他才想起,那個男人竟然是律師界的翹楚——徐岩。
容聿之不得不承認,徐岩是個極其優秀的男人。
以前的容聿之根本不會話太多的時間去了解慕安寧,自然不知道慕安寧和徐岩的友誼已經持續很多年。
“慕安寧,上次書店的事,對不起。”他找人調查了徐岩,知道了某些隱秘的事情,所以才覺得其實上次他可能誤會了慕安寧。
慕安寧神情一愣,她緩慢的偏頭,望向容聿之。
容聿之本來以為他道歉了,容聿之的態度會變得好一些,結果——
“要是道歉有用,要警察來做什麼?”慕安寧的嘴角帶著容聿之熟悉的冷笑和嘲諷。
又是冷笑,又是嘲諷。
這個女人難道一點兒都沒有感受到他是真的想要她回到他的身邊。
“慕安寧,你給我好好說話。”也隻有慕安寧能挑動容聿之的心緒。
慕安寧不在意的攏了攏頭發,反問:“我難道沒有好好說話?”
“你知道我的意思。”容聿之沉聲道。
“抱歉,容總是什麼意思,我還真不知道。”慕安寧笑著說。
容聿之無奈的揉揉太陽穴,當真拿慕安寧沒辦法,有些疲憊的說:“慕安寧,我們真的要這麼說話嗎?”
“這樣挺好的。”慕安寧偏開頭回道。
盡管她的心還是會痛,但至少她不再當那隻自取滅亡飛蛾,一定要朝著火撲去。
車裏氣氛壓抑,安靜異常。
男人陰沉著臉,隱忍的平時著前方。
慕安寧忽然覺得頭有些暈,小腹跟著一陣刺痛。
她的臉色跟著一白,小腹的痛楚愈發嚴重,她咬緊了牙關,倔強的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身體無力的靠在背椅上,渾身發寒,冰涼無比。
“唔……”太過痛苦,慕安寧還是不小心痛呼出來。
容聿之聽到呼聲,餘光望了慕安寧一眼。看她虛弱的靠在車椅上,而且身子縮著,顫抖著,臉色蒼白,額頭甚至都滲出了冷汗。
心猛地一顫,尖銳的刹車聲響起。
榮譽值的解開安全帶,緊張的摟住慕安寧,聲音裏滿是焦急:“慕安寧,你怎麼了?”
慕安寧緊緊的皺著眉頭,“你……放開……我……”,她虛弱的說。
“你哪裏不舒服?”這個時候,容聿之也沒有心思跟慕安寧計較其他的什麼了。
男人的身上的氣息很好聞,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慕安寧本來就痛得沒有力氣,隻能任由他抱著。
容聿之見慕安寧的手放在腹部,知道她哪裏痛。
這樣虛弱的她,令他的心不由的就軟了,“靠著我,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他將時速提得很高,卻沒有上次乘坐的那樣讓人的惡心想吐。
車停在醫院後,容聿之顧不得鎖車,立刻將慕安寧抱下了車,大步朝著醫院裏走去。
一進醫院,他就喊道:“醫生!醫生!”
這大概是容聿之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情。
值班護士立刻通知了醫生前來診斷,慕安寧被確證為急性闌尾炎,需要立刻進行手術。
闌尾炎在現代醫學領域上,已經不算特別嚴重的疾病,手術成功率非常高。
容聿之答應了立刻手術,看著慕安寧被送入了手術室,然後一個人守在手術室外麵。
夜幕降臨,整個城市陷入了紅燈綠酒,紙醉金迷的黑夜。
寂靜的手術室外,紅燈還在持續,容聿之坐在手術外的椅子上,垂著頭。
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沉靜,隻是緊緊捏著座椅邊緣的手卻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很擔心。
當看到慕安寧那蒼白的臉的時候,他的心說不出的疼。
終於,紅燈變成了綠燈。
醫生先從裏麵走了出來,容聿之立刻從座椅上撐了起來,迎了上去:“醫生,她沒事吧?”
如果慕安寧在,不知道會不會因為男人眼中流露出來的擔憂,而稍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