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破舊的古寺廟(1 / 1)

九月一到,秋風中便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氣。

宋家村

“你看村頭那家姑娘這麼冷個還得上山砍柴,真可憐。”

“是啊,聽不是那家親生的才這麼慘。”

“別人家怎麼樣,與我們何幹,還是不要談了。”被人勸阻,那群大媽也隻好閉上那喜歡嚼舌根的嘴巴。

“哎,聽你家兒子從外地帶了好東西啊”

宋安憶滿臉黑線,這幾位大媽嚼嚼舌根也就算了,話聲音那麼大,自己想不聽都不行。

不過,她也沒什麼方法讓這幾位大媽不嚼舌根,也隻好默默上山。

經過昨夜狂風的洗禮,枯黃的樹葉遍滿山地,整片山林霎時淒涼。

宋安憶隨意挑選了一個地方,放下竹筐,開始一的勞苦。

接近傍晚,才將叔母要求自己的一筐柴木裝滿。宋安憶有些累了,一屁股跌坐在剛剛砍伐完的樹墩上。

抬頭想看一看遠處的村落,看看自家的燭燈點亮沒有。忽然瞥見那許久無人居住的寺廟居然有絲絲燭火。一掃之前的陰霾,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宋安憶從樹墩上躍下,背上裝滿柴木的籮筐,往半山腰的舊寺廟走去。

這座古老的寺廟掩映在幾棵蒼勁的銀杏樹下,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古老而又神秘。

宋安憶輕輕推門,門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宋安憶被門聲嚇了一跳,她一直走這條路,可從沒看過這個寺廟。

她試探著朝草堂裏叫喚了幾聲:“請問,有,有人嗎?”

常年的無人居住,導致隨處都能看見密厚的蜘蛛網。放在供台上的佛像也變得麵目殘缺,絲絲金片脫落在供盤上。周圍還有與環境格格不入的深紅色印記。

“是山下村落的人?”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宋安憶有些驚神,她下意識地環顧了草堂一周,並沒有發現任何身影。

“是,請問,你是?”該不會自己這麼“好運”撞見鬼了吧?

一陣沉默,空寂的草堂,讓宋安憶越來越覺得自己真的是“活見鬼”了,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忽然從裏麵傳來“噗嗤”一聲,似乎被宋安憶的態度逗笑,一個身披黑鬥篷的人慢慢走了出來。因為被鬥篷擋住的原因,宋安憶無法看到他的臉,聲音也無法辨出他是男是女。

“你這輩真是可愛,我是路過的流浪商人”流浪商人?宋安憶有些疑惑,那是什麼?

那個人似乎思考了一陣子,又開口道:“我應該要在這裏住一陣子。商人,賣東西給別人的人。”就像會讀心術,明白宋安憶心裏在想什麼。

宋安憶自就被叔母使喚做些苦差事,從沒碰過書,就連字也是大哥宋安仁在去陵城前教她的。這個世界對她來就如一張白紙,上麵一無所有。

宋安憶這個神秘的流浪商人很感興趣,她除了這宋家村裏的人從沒看過其他陌生人。

“安憶,你叔母喊你回家了。”剛要開口繼續問他,耳邊依稀傳來鄰居白青青的叫喊聲。

宋安憶朝窗外探去,才發現色早就暗了下來,再不回去又要被叔母罵了。

急忙出門,才想起來似乎還沒問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宋安憶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想轉身問那人的名字。

還未等宋安憶開口,那人又明白了她的心思:“以後,你就叫我赤好了。”

聲地了聲“好”,宋安憶沒有和赤告別,便急忙奔向山下。

絲絲涼氣趁著剛剛被宋安憶打開的縫隙,悄悄溜入草堂。

那個名為赤的人,在宋安憶走後,漸漸掀下自己的黑鬥篷。

“沒想到這麼快就碰到她了,這還真是有緣。”

月光悄悄透過窗戶灑進有斑斑血跡的地板上。

月光的反射,赤的臉上也逐漸清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