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竹給爹爹姨娘請安。”淡淡的聲音傳來,雖清淡卻不失活力。
“嗬嗬。哎呀~瞧著是誰啊!這穿的這般樸素,好像在控訴我們王府待你不周似得……”“閉上你的嘴!”“老爺,她分明……”是在咒咱們啊。
威嚴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二房陳杏鏈想要諷刺阮悠竹的話。
“竹兒啊,來來來,快起來坐下吧!這地上涼,別涼著了!”一瞬間,那威嚴的聲音帶著的壓迫又消失於無形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變的和藹慈祥。
“切,裝什麼裝,再怎麼樣都是賤種!”陳杏鏈不屑地嘀咕著。
突然,氣壓變得十分的低。在場的全是習武之人,功底自然深厚,聽力極好,怎麼會連這點聲音都聽不出呢?
“來人,把二房陳杏鏈給我壓下去!打五十大板!”聲音中充滿的狠狠戾使人為之一振。
沒想到最近隻是賞她點東西,竟變得如此肆無忌憚了,連自己的女兒都敢諷刺。看來,不給她點教訓,他是不會學乖了!
陳杏鏈慌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為何老爺要這般對她。她覺得十分委屈,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要知道,對於沒有習武的人來,打五十大板可是會要了自己的命的!“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杏鏈並沒有犯錯!為何要這般對待杏鏈啊!”她像想起了什麼似得,突然愣住了,眼淚流得更快了。“老爺!老爺我知錯了!老爺饒了我吧!老爺!竹兒!竹兒姨娘錯了,饒了姨娘吧!”
“爹爹,今日穿的這般樸素是女兒的錯,女兒不知今日會有人來。所以您就饒了姨娘這一回吧。”阮悠竹歎了口氣,道。爹爹對自己的好,自己何嚐不知呢?
要不是孩子她娘親去的早……唉。阮木元看著阮悠竹臉上那悲傷的神情,隻好作罷,揮揮手,讓下人放開了陳杏鏈。
阮悠竹一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男子。她愣了愣,好生俊俏的男子啊!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笑意以及溫柔,讓人一不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上麵的男子也看到了阮悠竹的麵容,晃了片刻的神,便恢複原樣。
“嗬嗬,你好。阮家五姐阮悠竹。”悅耳的聲音傳來。
“你好,你是?”阮悠竹充滿了疑惑。要知道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名男子,可是這名男子卻知曉自己的名字,不是很奇怪嗎?
“我是太子宮絕。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太子眯著眼睛,心裏在不停地算計著,是該像阮家提親了。
“阮家主,我們是不是該談談這門親事了?”
阮木元那春風拂麵的表情瞬間僵硬。“太子殿下,這……”並不妥吧。
“阮家主,您若覺得不妥的話,那我們兩個相處幾月後再商議,如何?”太子的表情依然沒變,笑得十分溫柔。
“這……”阮木元又猶豫了。“好吧,那就這樣吧。”想到自己的五女兒即將離自己而去,阮木元的心又不可避免的抽痛了一下。但是這麼約束著女兒,也不是個好辦法,他歎了口氣,便同意了。
“爹爹?”阮悠竹隱約猜到了一些,不確定的問了問。
“唉,竹兒……你明日就搬去太子府上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