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雪醒後出了一身冷汗,她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四年來除了剛開始會偶爾夢到費辰司,後來費辰司已經完全不會出現在自己的夢裏,可是今晚怎麼會夢到這個男人,而且是那麼奇怪的夢。
楚昭雪覺得鼻子癢癢的有點難受,她摸了一把臉滿臉的淚水。原來自己真的哭了,即便過了這麼久再次看到那個男人她心裏還是恐懼的,即便是在夢裏。
楚昭雪覺得渾身粘糊糊的難受極了,她起身衝了一個熱水澡打算下樓拿點水喝。
剛下床就打了幾個噴嚏,楚昭雪揉了揉不適的鼻子,她大概是感冒了。應該是傍晚和肖然在花園裏玩噴水,沒想到這丫頭的精力十分充沛,玩完噴水了又拉著不讓她走,非要和她一起玩拚圖,大概是濕衣服穿了太長時間所以感冒了。
楚昭雪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從生完孩子以後她這身子抵抗力真是越來越差了。
出了門她才看到肖逸房間的燈還亮著,四年來,雖然為了肖然的戶口問題他們倆早已經登記結婚,但是卻從來沒有在同一個房間裏過夜。
在這一點上,肖逸對她極為尊重,可是這也成了楚昭雪的壓力,因為楚昭雪知道,肖逸這是在等,等她的心門一點點為他打開。
可是他已經嚐過感情的苦,那種痛苦她再也不想要經曆第二次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或許潛意識裏楚昭雪還不想忘記費辰司。
楚昭雪一杯檸檬水下肚,也不忘給肖逸盛了一杯白開水端上了樓。楚昭雪知道這個男人對待事物挑剔的很,除了白開水和咖啡什麼都不會喝,這麼晚了和咖啡肯定會睡不好,所以她就隻倒了一杯白開水。
可是楚昭雪不知道的事,肖逸以前隻喝咖啡最討厭的就是白開水,肖逸喜歡刺激所以討厭白開水的簡單。可是楚昭雪第一次來他家的時候,唯唯諾諾一副害怕自己把她趕走的樣子,每天晚上堅持給肖逸書桌上倒一杯涼白開,以此來討好肖逸。
久而久之楚昭雪就以為肖逸最喜歡白開水,可是她又哪裏知道,這男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無味的水。就因為是她倒的水,所以肖逸才會喜歡。
一切,皆是因為喜歡。
“咚咚咚。”
肖逸打開門才發現是楚昭雪,他的臉上立即換上了笑容。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肖逸揉了揉楚昭雪的頭發眼神寵溺的問道。
“睡醒了找水喝,看到你還沒睡所以給你也倒了一杯。”
楚昭雪獻寶似得,雙手捧上白開水。
“眼睛怎麼紅了,你哭了?”肖逸絲毫沒有理會楚昭雪的討好,楚昭雪剛剛抬起頭看自己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小女人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一副剛剛哭過的樣子。
“誰欺負你了?是不是蘇珊?!”肖逸半晌等不到楚昭雪回答,忍不住語氣急切的懷疑起蘇珊來,畢竟這個大院裏能讓楚昭雪不舒服的除了蘇珊大概沒別人了,所以也不怪肖逸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蘇珊。
“不是,不關別人的事,是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在夢裏自己哭的。”楚昭雪看著肖逸緊張自己的模樣連忙開口解釋。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會做噩夢哭,什麼夢能把你嚇哭。”
肖逸聽完楚昭雪的解釋真是哭笑不得,這女人這麼大了還不讓人省心做個噩夢都會被嚇哭。不過他還是有點好奇楚昭雪夢到了什麼,她可是一般在生活中從來都不會哭的人,能把她嚇哭的夢該是怎樣的,肖逸莫名有點好奇。
“都說了是噩夢了,說出來萬一靈驗了咋辦。”楚昭雪閉口不談自己夢到了什麼,有些俏皮的回答。
肖逸看到楚昭雪如此俏皮的模樣也沒有繼續深究,畢竟四年來楚昭雪像這樣跟自己撒嬌的樣子並不多見,他不想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夢去打破眼前美好而又溫馨的氣氛。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傻。”肖逸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你說誰傻呢!”
“你覺得這屋子裏除了我,還有誰。”
“你才傻呢!”楚昭雪下意識的反駁,卻沒想過眼前他倆的樣子有多曖昧,活脫脫宛如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
“好好好,我傻。”肖逸好久沒見過如此活力四射的楚昭雪了,還記得上一次好像還是初見的時候,當初好像也就是因為她這幅樣子,自己才會被迷的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