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闊,與子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那是一個下了一夜大雪的早晨,家中的雪蓮花沒有了,而恰恰病人需要它,父親年齡大了,再加上大雪封山,而且還有好多病人要看,所以我隻身一人去了雪山,雖雪停了,但是還是很滑,我已不記得我滑倒滾下去多少次,最後總算采到了雪蓮花,在我興高采烈的回到山腳時,在不遠處我看到雪地上貌似躺著一個人,我連忙走過去,隻見一個麵容俊秀的年輕男子躺在雪地上。應該是受了傷,我連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他隻是暫時的昏迷,沒有性命之憂,我把他從雪地扶起來準備把他背回去,卻發現他的肋骨斷了一根,隻能把他扶回去了。
爹幫他接好了斷的骨頭,但他一直發著高燒,爹他的眼睛可能失明,我聽到爹的話感到一絲失落。看他的衣著打扮和長相不像是普通人,而且睡著都這麼好看,就這樣失明了是多麼的可惜啊,關於他真實身份都得等他醒過來再了。
我照顧了他三三夜,終於在第三晚上支撐不住睡過去了,我是被一陣東西落地聲吵醒的。隻見他已經醒過來了,因為眼睛失明跌倒在地上,我連忙走過去,扶起他。
“你是誰?”
“我叫姬如雪,你放心是我救得你,這裏是我家。”
“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
他嘴裏一直喃喃的著這句話,並且用手捂著臉癱坐在地上。我慢慢地走過去,蹲在他麵前。
“沒事的,你放心,你隻是暫時失明,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他起頭來,用無神的眼睛看著我,許久才點點頭。我扶著他做到床上躺下。看著他平靜的睡去。悄悄離開了。誰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失明的痛苦,但願吧,一切都趕快好起來。
第二,我推開他房間的門,隻見他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我,我以為他看的見了,連忙用手遮了一下我帶著麵紗的臉,但是他並沒有動靜,還好他看不見我。
“我叫雪幽然,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救人是醫者的本職。你放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來,我帶你去外麵看看。”
就這樣,雪幽然漸漸地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他很健談,但是他始終沒有提起他的身世,想必應該有他的難言之隱吧。但是我是蠱女,會骨相之法,那我在他的骨相中知道他是雪國的一過之主時,心中有一絲落寞但更多的是欣喜。他長得這麼好看,必定不是平凡的人。和他在一起我很快樂,他教會了我再不開心的時候可以吹簫,並且用竹子給我做了一個,這些都讓我感動。但是我又不能禁錮他一生,何況我的臉,我無法想象他看見我臉的樣子,所以我必須送他回去。催使我做這件事的原因是那他告訴我他可以看見我模糊的身影了。
“如雪,我可以看見了,我很快就可以看見你了。”
聽見幽然這麼,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還好,他還不能看見我。
對不起,幽然,對不起,我不能讓你看到我的臉,我怕會嚇到你,盡管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造物弄人,我們恐怕真的是有緣無分了。
我暗自在心裏想著,於是在晚上對幽然進行了催眠,並用紙剪了一匹馬,這匹馬可以安全的帶幽然回到宮中。我將幽然扶上馬。
“幽然,忘了我吧,對不起,你回到宮中就會忘記有一個叫姬如雪的女子出現在你生命中,希望你今後可以快快樂樂的。”
看著幽然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所有落寞全部湧了上來,我感到我的臉燒的疼,我連忙跑回屋去,摘下麵紗,隻見我的臉在迅速的老去,怎麼會這樣,我扔掉鏡子,失聲尖叫著癱坐在地上。爹聞聲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