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將軍府,黛藍便漫無目的的走著。娘家不能回去,她不想讓爹娘擔心,然而不回娘家,自己又能去哪裏。想了半,走的腳軟,黛藍也沒拿定主意,便準備找個地方歇息一下。抬頭看見前麵正好有一家客棧,想著自己正好需要找個住的地方,便走了進去
“夫人裏麵請…請問夫人是吃飯還是住店”二見進來的是一位穿著簡單但卻不俗的少婦,很是殷勤的上前問道
“給我一間上房,再準備兩個簡單的菜和一碗飯一並送到房裏”
“好勒,夫人請跟我來”二在前麵領著黛藍上樓。
“夫人請進,您先坐一會,飯菜稍後就來”
“嗯,你先下去吧”黛藍環視一圈,客房雖然差點,好在還挺幹淨。
“那的先下去了,夫人您先休息”二完便離開。
關上門,黛藍將包袱放在床上,坐在梳妝台前查看自己的傷口,好在傷口不深,滲出的血已經結痂。用手輕撫傷口,有些刺痛。想起自己之前的自殘,黛藍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以前自己可是最怕疼的,現在卻把自己傷成這樣。搖搖頭,甩開思緒,走回床邊開始整理行李。
早上自己隻想著要離開,隻隨便收拾了幾身衣服,帶上自己當初出嫁的壓箱底,其他的什麼都沒帶。
剛整理好衣服,還未來得及看其他的,二便送了飯菜上來。黛藍開門接過,遞了一塊碎銀子過去,讓再準備一桶熱水等會送上來,順便送一點金瘡藥,二接過銀子,歡喜的答應了。
吃完飯,等熱水送來,黛藍便關好門窗,褪下衣服,跨入浴桶。舒適的水溫讓她不禁歎了口氣。沒注意到脖子上的血痂被熱水暈開,飄染在水裏,隨即又消失。泡好澡,穿好衣服,讓人將熱水撤下去,又將脖子上的傷口仔細上了藥,包紮一番。隻覺困頓不堪,便上床歇息。待她呼吸均勻,脖子上的金鎖忽然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瞬間又消失,隻是,床上的人兒也失去蹤影。
黛藍隻覺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自從那件事之後,自己每晚睡著都會做噩夢。今卻是一夜無夢。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黛藍一驚,連忙坐了起來,四處打量一番。這是一個茅草搭成的房子,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堆茅草上。黛藍記得自己是在客棧睡覺,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被人擄來這裏。想到這不禁有些害怕。“有人嗎?有人嗎?”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回應,心倒是放下幾分。站起來轉了一圈,發現這裏除了茅草什麼都沒有,便推開茅草紮的門。
一出來黛藍就驚呆了,外麵是一大片光禿禿的土地,遠處有一條河流環繞著土地蜿蜒而下,不知通向哪裏。更遠處綿延著幾座仿佛是山的黑影。驚訝過後,黛藍開始著急,這裏一個人都沒有,自己想找人求助都找不到,怎麼離開這裏。四處繞了一圈,確定隻有自己一個人,黛藍的心裏不禁開始害怕。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才能離開。正想著,眼前一花,再看,自己正坐在客棧的床上。
這是怎麼回事,黛藍有些納悶。難道剛才是自己在做夢,但是那裏的感覺是那麼真實,甚至自己還記得那茅草的觸感。對了,茅草,黛藍連忙低頭在身上找了找,果然找到一根掉在身下的茅草。這是怎麼回事,捏著那根茅草,黛藍皺眉苦苦思索,剛才自己是怎麼進去的。當時自己在床上睡覺,醒來就在那裏,難道是床有什麼機關?將身下的床從頭敲到尾,確定沒有任何異常之後,黛藍一邊思考一邊習慣性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鎖。隻是眨眼之間卻發現自己又出現在那間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