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暮落瑾之所以流露出那樣的神情,也是因為替原主不值,同樣都是自己的孩子,真不知道那個便宜爹是怎麼想的,也是感慨原主的懦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暮落瑾低頭,淡然的笑著。“容顏是女子最看重的,你且不在乎?”離夙的眼神有些複雜地落到暮落瑾的笑顏上。
暮落瑾抬起頭,眸似星辰般閃爍,嘴角的弧度一再擴大,雖然還頂著那傷疤,但還是讓離夙驚豔。
“當然在乎,以我的醫術造詣,肯定能把疤痕去除,隻是去這疤痕需要的時間可是不短的。”因為她身體裏的毒素,讓她的傷都極難愈合啊,即使愈合也會變成猙獰的疤痕。
不過後半句並未出,但是離夙卻清楚的看到她的眸光意味不明的閃爍了幾下,再加上那毫不掩飾的譏諷的笑。他便知道了,家夥是要去好好“回報”那些殘害她的人了。
幾後。
繁華喧囂的商街上,一家商鋪正在準備開業,幾個大漢正搬著一塊被紅布覆蓋的牌匾。
“哎,心心點,可別弄壞了,這可是下第一畫師的手筆。”暮落瑾看見一個大漢險些被絆倒,連忙提醒道。
馬上,她的店鋪就要開業了,暮落瑾作男裝打扮,正在監工,畢竟這匾可是很珍貴的東西,是她從離夙那裏算計了很久才得來的,想到離夙,暮落瑾低低的咒罵了一聲:“老狐狸!”
“落瑾是在本畫師嗎?”一道磁性的聲音從暮落瑾的身後傳來,暮落瑾不知為何感覺這聲音充滿了危險的意味,後背有些涼,渾身汗毛也立起來了。
“啊,那個”暮落瑾強顏歡笑地轉過身子,卻沒想到,直接撞進了離夙溫暖渾厚的胸膛,“哦?落瑾莫非是想投懷送抱?”離夙的眸子眯起來,挑了挑眉,似乎有幾分戲謔的味道,可是此時的暮落瑾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這死桃花,走路都沒個聲音,他以為他是貓啊!不過,看這個樣子他應該是聽見了吧!不過我聲音很,他怎麼會聽見呐!
暮落瑾腦子裏有兩個人在互相爭執,一個持“離夙聽見”的觀點,另一個持“離夙沒聽見”的觀點,一時間,暮落瑾就那樣原地糾結著,她實在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於是就在哪裏開始無隻限的糾結。
離夙隻看見一個蓬鬆的頭頂對著自己,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暮落瑾的頭頂,嗯,發質比想象中的還要軟。
暮落瑾被離夙突如其來的摸頭舉動打回現實當中,咦,這桃花怎麼回事,當她暮落瑾是狗嗎?
暮落瑾感受到了離夙溫熱的大掌在自己頭上愈發肆意妄為,一把抓住了離夙的手腕,抬起頭來,看著摸頭摸到笑意洋溢的離夙,“停!你當我是你養的寵物啊!”暮落瑾喊道。
“啊”離夙緩過神來,他才不會,剛才他竟然覺得這家夥的腦袋比那些毛茸茸的動物還要可愛,甚至產生了想要就這樣摸一輩子的感覺。離夙緩過神,盯著眼前這清澈無比的眸子,而暮落瑾則怒視著剛才在她頭上肆意妄為的人,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這時一個絡腮胡的壯漢走了過來,打破了這讓暮落瑾更加煩悶的氣氛“公子,您這牌匾已經掛好了。”壯漢對著暮落瑾。
暮落瑾抬頭看了眼還被紅布蓋著的牌匾,心裏的煩悶漸漸地就散去了,她心裏正在欣喜,欣喜著自己可以重新回歸自己熱愛的事業,可以拿到大把資金,像這樣以後自己就可以四海為家,遊蕩涯了。
暮落瑾往前走著,順手將一袋碎銀扔給了那個絡腮胡大漢,“你把這工錢分給兄弟們吧!多餘的,就讓兄弟們去吃點肉喝點酒樂嗬樂嗬。”
絡腮胡大漢還想些什麼,卻見離夙朝他擺了擺手,便也作罷,拿著碎銀去招呼兄弟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