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月坐在邊上,撐著下頜看著傅言深,“你上次跟我說你有了喜歡的女人,可是為什麼不帶她來呢?”
言深,你是騙我的吧。
柳清月蔓延的期冀,這句話,她沒說出來,可是傅言深聽得懂。
隻是,柳清月發現,她提完這句話後,男人周遭的氣息都冷淡了些,眼神寒芒盛淩。
柳清月是個識趣的人,更何況她了解傅言深,見此情況,不再言語,拿起酒瓶,動作優雅的將酒給他滿上,遞給了傅言深。
她美眸盯著酒杯,忽然間一亮,有了心思。
貝齒輕咬下唇,她從小包裏拿出手機,給經紀人編輯了一條短信息。
八點鍾鍾聲響起,拍賣會開始。
第一件拍品是亞泰企業老總千金義賣的一件珠寶,起拍價兩百萬。
一樓競爭激烈,二樓上沒什麼動靜。
陸錦年偏頭,就見靜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穿的單薄,二樓空調吹的正盛。
他脫下外套來,俯身披在了靜歌的身上。
傅言深偏頭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隻不過男人的身子將女人徹底的擋住,他看不清女人的臉。
隻是隱隱的覺得女人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像極了他小丫頭的。
恰時,柳清月也順著傅言深的視線看了過去,笑著說道:“真的好恩愛啊。”
一雙漂亮的眼睛裏滿是羨慕,又抬眼看了一眼傅言深。
究竟什麼時候,她才能得到傅言深這樣的對待呢?
哪怕不用像別人那麼好,哪怕隻是接受她就好了。
陸錦年緩緩坐正了身子,露出女人的半張側臉來,傅言深本來轉過了頭來,卻隱隱有種直覺,於是他再次向男人身邊的女人看過去。
這一眼不要緊,就看到了靜歌那張漂亮的麵孔。
傅言深的俊顏神情猛地沉了下來,一雙深邃的冷眸緊緊的盯著靜歌。
柳清月察覺到他的異樣,跟著看過去,美眸睜大,因為良好的教養,隻是輕呼了一聲。
“那不是……”柳清月看著傅言深冷冽的側臉,終究是沒將餘下的話說出口。
……
“謝謝。”靜歌輕輕地看著陸錦年,她是被空調吹的有些冷。
沒想到陸錦年直接將衣服脫給她了。
“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就和我說。”陸錦年看著靜歌,俊臉帶著清和的笑意。
靜歌有些恍惚。
可是這一幕看在傅言深的眼裏,就像是兩人在深情對望一樣,這不異於在傅言深的心髒裏埋下了一顆炸彈。
隻需稍稍刺激,就會轟然爆炸。
“這些年,過得好嗎?”陸錦年視線一直落在靜歌的臉上。
靜歌笑笑,“好呀,上了理想的學校,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如今也要順利的畢業了。”
說完自己的,靜歌終於鼓起勇氣,“那……”
“你呢?”其實,她早就想問了。
當年說好一起考A大的陸錦年,在畢業之際,不聲不響的離開,將她的青春豁了個口子。
如今再見,靜歌隻覺得,那青春遠去,缺口似乎也不再那麼的重要了。
唯一不變的是,陸錦年依舊是那麼優秀。
“除了缺了你,一切都很好。”
陸錦年臉上的笑容很令人著迷,他說完這句話,靜歌的心髒裏的血液都開始逆流了起來。
除了缺了你,一切都很好。
她長睫顫動,笑道:“怎麼會,我這麼煩人,沒我在你應該很開心吧。”
靜歌其實不夠聰明,偏偏陸錦年學習很好,偏偏她喜歡陸錦年,所以她每次都纏著陸錦年給她講題。
想想,那幾年也沒少給陸錦年添了麻煩。
陸錦年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映下了黑色的陰影,他輪廓俊朗,和傅言深不同的是,陸錦年雖然沉默,可是沒有傅言深那種生人勿進的氣息。
“其實,我從未覺得你煩。”
陸錦年的話落,第一件拍賣品已經以兩千萬的價格被一個明星拍下。
靜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陸錦年不聲不響離開的那段日子裏,其實她有太多太多的話要同他說,特別是,想問問他為何離開。
可是如今見到,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就在靜歌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身旁的椅子被人拖開,發出刺耳的響聲,靜歌仰頭,驀然對上男人冷沉的臉來。
她的心裏忽然開始不安起來,臉色煞白,看著男人冷漠幽深的目光。
聲音微不可察的發顫,“傅言深。”
他,還是看到她了。
傅言深看了一眼她,唇角輕輕地勾起,那弧度冷然,眼神冷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