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見。”
靜歌回答道。
傅言深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沉默半晌,長睫將寒眸斂緊,對著她說道:“過來。”
他伸出手,靜歌握住,被傅言深順勢拉上了病床,將她抱進了懷裏。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小腦袋,眸色斂緊,薄唇輕啟,“陪我睡一會。”
靜歌詫異,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其實靜歌很想問,他到底怎麼了,可是見男人似乎不願意多說的模樣,就將心裏的話給咽了下去。
沉默半晌,外麵的風將窗簾吹起,傅言深突然又說道:“以後不許不接我的電話,手機不要靜音,我找不到你會著急。”
他的嗓音很好聽,仿若天籟。
靜歌聽著,心裏一陣暖流劃過。
……
學校沒有什麼事,靜歌就沒有回去。
一大早,靜歌下樓去給傅言深買早餐,等回來的時候,傅言深已經收拾的利落,恢複了往日英姿颯爽的模樣。
靜歌推門而入,這才發現,病房內還有一個人。
是好久不見的徐圖。
徐圖看到她後,眼神頗有些複雜。
“靜歌。”徐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正在係著袖口的男人眼皮抬起,冷聲道:“叫嫂子。”
徐圖俊臉一僵,深深的看著傅言深,俊臉繃得緊緊地。
見他不叫,傅言深那張臉,眉眼鋒利如刀,讓人隻看一眼,就心生敬畏。
靜歌有些不好意思,拿著飯走去了傅言深那裏。
“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如果不喜歡吃你告訴我,我再去給你買。”靜歌將餐盒依次擺在餐桌上。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不是很好,徐圖緊緊的盯著傅言深,傅言深的臉色冷然。
終於,徐圖先忍不住了,“哥,你出來,我跟你有話說。”
說完,靜等著傅言深的答複,傅言深勾了靜歌的肩膀,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道:“等我。”
見兩人這樣,徐圖僵在身側的手指收緊,一雙俊眼十分複雜,裏麵湧動著不明的情緒。
傅言深長腿邁開,走出了病房,徐圖跟在後麵,關上門後,徐圖麵向傅言深,咬緊牙關,“哥,你們是真的?”
徐圖一直以為,傅言深還沒忘了那個鋼琴師。
“嗯。”他冷冷的嗯了一聲,低眸睨著徐圖,“以後不要再來找她。”
因為他是徐圖,所以他不會動他。
可是哪怕是徐圖,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覬覦他的女人。
徐圖看著傅言深,那張臉冷淡,猶如冬雪,徐圖雙手握成拳,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眼中情感飽和,可是似乎又在顧忌這什麼,終究是緊緊的閉了閉眼,沒有開口。
臉色十分難看,近乎蒼白。
“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徐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
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咬牙說道:“我母親那邊我會處理的,還有,大姑不知道靜歌和我們的事情,所以你放心。”
在傅言深沒看到的地方,眼圈紅的透徹。
徐圖走了,傅言深進了病房。
靜歌抬起頭來,就見傅言深眼神寒魄,緊緊的盯著她。
靜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直到他走過來,將她抱在腿上,自己坐在床上,他穿著黑色的西褲,西褲的料子很薄,他的大手圈著她的腰,霸道的說道:“喂我。”
靜歌提了口氣,尋思著他病的又不是手。
可是她明知道也不能說出來,乖乖的拿出勺子和筷子,合力的喂給他吃。
傅言深一直很沉默,空氣有十足的壓迫感。
靜歌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了,所以有些坐立不安。
半晌,傅言深眸色幽深,問她,“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你想走?”
他一語道破靜歌此時的境地,靜歌抿抿唇,沉默下來,傅言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眯起眼睛,冷冷的扯了扯唇。
“還吃嗎?”靜歌想轉移話題,可是傅言深根本不搭茬。
空氣寂靜下來,直到辦完出院手續的周寅推門進來。
靜歌局促的逃出了傅言深的懷抱,男人坐在病床上,眼神幽深,目光冷邃。
“二哥,二嫂,走吧。”周寅上來拎了傅言深的東西。
靜歌想著,待會找到傅言深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問問周寅,傅言深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了車後,傅言深無話,靜歌也不說,周寅更有眼力界。
路上,靜歌收到了卓琴發來的微信,說今晚同宿舍的要一起聚聚,能在宿舍住的倒數第三個晚上了。
回複了好之後,周寅也將車開到了公司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