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
“怎麼還悶悶不樂的,這都一天了。”
“你有沒有點兒愛心啊,我都失戀了,哪有人失戀,一點就能走出來的啊。”
他笑:“反正又不是我失戀。”
她瞪他,他賠笑:“好了好了,走吧,我帶你去緩解一下心情。”
他帶她去了權澤傾的會所。
最近,權澤傾在忙著談戀愛,可沒時間陪他們兩個。
不過在這裏,跟在自己家也沒有什麼分別。
畢竟服務員跟他們都很熟悉了。
他拉著她去包間,不過她就非要坐公廳的吧台。
“我都成年了,要坐這裏。”
“成年什麼,你還沒滿十八歲呢。”
“你們都是十七歲辦了成年禮,憑什麼我要十八歲,我回家也要要求辦成年禮。”
“因為你作,福叔叔肯定不會同意的。”
“我早就不作了好嗎,我媽都說,我最近乖的像天使。”
她說著,一拍桌子,對調酒師道:“給我來杯……”
她來過無數次,每次都是喝飲料,所以還真不知道,這些酒窖什麼名字。
她往自己身側的一個女人手裏看了看,指了指:“就要這種。”
調酒師有些擔憂的看向她:“大小姐,以前,二少爺說過,不允許我們給您調酒。”
她不爽,拍桌子:“那是我15歲的時候說的,我都成年人了,你們還不給喝酒,你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啊。”
“給她調,”秦恩生看向調酒師:“我在這裏看著她。”
調酒師點頭:“知道了秦少。”
沒多會兒,一杯紅紅彤彤的雞尾酒送到了她的麵前。
人生中,第一次喝雞尾酒,味道還有些像櫻桃配上了草莓,蠻好喝的。
她接連喝了兩三杯,起初,並沒有醉意。
秦恩生道:“我還以為,你說要去表白,隻是說著玩兒的。”
“我是那種慫包嗎,我說去就要去的,我還買了玫瑰花呢。”她撇嘴:“買了九十九朵。”
他正喝水,聽到這話,差點兒沒噴出來。
他看向她:“你再說一遍,你買了什麼?”
“玫瑰花啊。”
“你……”他盯著她,這丫頭,缺心眼兒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買花,他可能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被我搶了,所以不太敢接受我,對吧。”
“我記得,你五歲的時候跟阿姨說過這話,‘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說我,我不要麵子的呀’,你說,一個這麼要麵子的人,怎麼敢當著別人的麵兒,給男人送玫瑰花呢?”
“我不是要追人家嗎,總要有點兒誠意呀,再說了,我是把他約到校門口表白的。”
“那他怎麼拒絕的你,就說不喜歡你了?”
“你真八卦,”他瞥她。
“我是要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幫你分析問題,隻有這樣,你才能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拒絕的呀。”
她想了想:“他就說,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而且,他有女朋友了,沒打算跟我在一起。”
他勾唇一笑,喝了一口酒。
“秦恩生,你在嘲笑我。”
“我在嘲笑那個男人,沒眼光,你這種類型多好,又爽朗,又幹脆,不扭扭捏捏,真實。”
“對吧,”她一拍桌子:“所以說,那個徐書寧喜歡的,估計是白蓮花款的。”
秦恩生點了點頭:“嗯,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離他遠點兒也好,省得拉低了你的檔次。”
被他這麼一說,她心情瞬間就覺得好了。
五杯酒下肚,他送她回家。
本來,她是真沒覺得自己醉了,可是快到家的時候,她就有些迷糊了。
等到他把她攙扶進家裏的時候,福有翰老遠就聞到了自己閨女身上的酒味。
他氣的不輕,對秦恩生道:“你這臭小子,我不是說了嗎,不到二十歲,誰都不準帶她去喝酒。”
恩生一臉無辜:“福叔,你就會冤枉我,她今天給我打電話,說自己失戀了,讓我陪她喝酒,我說不去,所以她就自己找地方喝酒了,我可是找了半天,才找到她把她帶回來的。”
福有翰抬手敲了她手背一下:“這死丫頭,真是……等你清醒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來個人,搭把手,把小姐送上樓。”
看著一家子人手忙腳亂的往樓上送福見喜,秦恩生壞壞的一笑。
這一年,他19歲,第一次算計了福見喜,目的是為了讓福叔叔幫他收拾她。
誰讓她跳過他喜歡上了別人呢。
讓他自己收拾她,他不舍得,所以這個重任,就交給福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