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二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手術室的門關上,權墨深呼口氣,背依靠在手術室門口。
權瑜星和福有翰兩人一起趕到醫院,在門口碰到了。
權瑜星咬牙,“你還來幹什麼?”
福有翰凝眉:“權瑜星,一碼歸一碼,我跟我爸不是一類人。”
權瑜星眼眶裏瞬間就有了豆大的淚珠:“我知道,你們不是同一類人,可是一想到,傷害歡歡的是你的親生父親,我就覺得心裏很難受。”
“對不起,”福有翰垂眸:“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詛咒你父親,他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福有翰握拳:“我們先上樓看看言歡現在的情況吧。”
“好。”
兩人一起上樓。
權瑜星一看到門口權墨深的滿身血漬,眼淚就嘩啦啦的流。
她上前,拉著權墨深的胳膊:“哥,歡歡怎麼樣。”
權墨深有氣無力的道:“還在搶救。”
“這些血……”
權墨深的眼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血,凝眉:“歡歡的。”
福有翰站在遠遠的地方,望著那一身的血漬,心裏無限的愧疚。
他雙手握拳,轉身就離開了病房門口。
他下車,將車開進了警察局,見到了福康仁。
父子倆對視,福康仁垂眸,臉上有些不情願。
“你來幹什麼。”
“我希望,你的後半生,就在牢裏度過,不用再出來了。”
“你說什麼?”
福有翰臉色有幾分冷:“我說過的,你若敢傷害言歡,我也絕對不會放過有翰集團,現在,我也會說到做到,你毀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就隻能報複你了。”
“我沒有對言歡做任何事情。”
“你沒有做,言歡是怎麼躺在手術室裏的。”
福康仁冷漠:“是那敏的車,從後麵攻擊了我,我的車才會掉落進了溝裏,我沒打算傷害言歡,因為我想,她或許可以在關鍵的時候保我一命。”
“你的命不值錢,可是言歡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已經八個月了,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了,你跟言歡和權墨深之間的戰爭,從一開始就是你引起的,他們報複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福康仁未語。
“有翰集團出事,當年,你曾經交往過的那些人,沒有一個對你伸出過援手,他們恨不得你就這麼破產,看你的笑話,為了籌錢,我找遍了你的老朋友,和海城大部分的權貴,銀行,沒人願意借錢給我們,但是言歡借了。
她知道,現在正是我最辛苦的時候,所以她什麼都沒說,就讓權墨深站在我背後支持了我,這份友誼,讓我會銘記一輩子,你說讓我把有翰集團經營好對嗎?讓我來告訴你,沒有言歡,就不會有現在的有翰集團,有翰集團,早就敗在你手裏了。”
福康仁握拳:“我的確沒有對言歡做什麼。”
“可你把她綁架了,如果不是你的綁架,她會出事兒嗎?”
“造成最終結果的人,是那敏。”
“那敏不得好死,你也別想獨善其身,這件事兒,別說權墨深不會善罷甘休,我也不會。
從現在開始,我沒有父親,你沒有兒子,我不會花一分錢找律師為你辯護,權墨深一定會讓你這輩子老死在監獄裏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福有翰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
福康仁道:“你本來也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福有翰背對著他,肩膀垂了幾分,有些無力的道:“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那你就堅定的這樣相信吧,你就牢牢的記住,就像你從未愛過我一樣,我也從來沒有愛過你,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他說完,就離開了。
因為父親而傷心欲絕的日子,從今天開始,結束了。
回到醫院,權墨深和權瑜星還守在手術室外。
他走過去,默默的加入到了兩人的隊伍中,一起等。
過了十幾分鍾,蘇南征一路小跑的走了過來。
“二爺。”
權墨深看了他一眼,並未做聲。
蘇南征道:“那敏的手術結束了,她已經脫離了危險。”
“這樣的人怎麼不去死,她就該死。”
權瑜星急了,怒吼了一聲。
蘇南征知道權瑜星為什麼會這樣悲傷,也沒有多廢話。
隻是將視線落到了權墨深的身上:“二爺,現在……”
“讓警方的人,把那敏看好了,隻要她身體稍微恢複一點,立刻帶走,一起審。”
“可是……她說她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