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說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二哥,我真的被拋棄怕了,你明白嗎。”
聽到這句‘我真的被拋棄怕了’時,權墨深的心一陣一陣的緊縮著,有些心疼。
他在她頭頂親吻了一遍又一遍。
由著言歡在他懷裏散發悲傷的情愫。
待她快要撫平心緒,他才終於道:“即便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你,我權墨深也不會,永遠不會,你記住了。”
言歡點了點頭。
兩人在外麵擁抱了好一陣兒,才終於進門回家。
上樓後,權墨深發現坦坦房間的房門開著。
他走到門口看了一眼,不禁蹙眉:“坦坦怎麼不在房裏?”
剛說完,就聽言言屋裏有說話聲。
權墨深和言歡對望一眼,兩人連忙進了言言房間。
坦坦正坐在床上,言言枕在她腿上,一張小臉兒火紅火紅的。
一看到言歡,坦坦立刻就委屈道:“暖暖,你怎麼才回來呀。”
言歡上前:“怎麼回事?”
“剛剛我沒睡著,聽到言言一直在哭,所以我就起來過來看看,言言頭上像是火球兒一樣,好熱。”
“那你怎麼不叫阿姨,”言歡急了,連忙將言言從坦坦腿上抱了起來摸了一下,的確很熱。
坦坦有些委屈,可卻還是倔強的道:“我進來後,言言拉著我不讓我走,我想喊阿姨,可是我一大聲,言言就好害怕的樣子,所以我才什麼也沒做的,你以前不是跟我說,發燒不是病的嗎。”
權墨深安撫道:“好了坦坦,不是你的錯,是我和媽媽不對,不該把你們兩個人丟在家裏,還沒有讓阿姨們上來照顧你們,是我們不好,你別擔心,我這就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他說著掏出手機走到門邊去打電話。
過了十分鍾,家庭醫生趕到,給言言檢查了一下。
言言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因為受了驚嚇引起的發燒。
醫生給她貼了幾貼中藥膏。
過了四十多分鍾,言言終於退燒。
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精神頭兒也好了。
看到她這樣,權墨深和言歡也終於放鬆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起來,家庭醫生又檢查了一遍,這才確定言言已經徹底沒事兒了,可以去幼兒園。
征求了言言的意見後,權墨深將坦坦和言言一起送到了幼兒園。
因為照顧了言言一晚上,言歡實在是太累了。
可是公司那邊的事兒剛開始上手,又離不開她。
沒辦法,她隻能硬撐著去公司。
才剛進辦公室,徐部長就喊著她一起去工地。
出了辦公室她才知道,原來福有翰也要一起去。
怪不得徐部長一早上這麼緊張兮兮的。
“福總,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徐部長上前,極其恭敬的跟福有翰說話。
福有翰看向言歡:“你怎麼精神這麼差。”
言歡看他一眼,“昨晚沒睡好。”
“你幹嘛去了?大晚上的不睡覺。”
言歡覺得,他管的太多了:“因為想工作的事情,失眠了。”
“嗬,徐部長,聽到沒,我多有榮幸,招到了這麼上進的員工。”
徐部長尷尬的笑了笑,就覺得這兩個人是在當著他的麵兒調情呢。
早知道,他該先去工地的。
言歡趁徐部長不備,剜了福有翰一眼。
福有翰壞笑:“行了行了,以後誰也別賣弄衷心了,趕緊走吧。”
言歡無語,誰賣弄了,話都讓他一個人說了。
要不是徐部長在,她一定要滅了他的威風。
三人一起下樓,公司派的商務車就在門口等著。
眼看著,已經近在咫尺,馬上就能上車離開了,這時卻有人從自動門裏走了進來。
言歡看著對方,心裏一陣無奈。
顧南媛竟然找到她工作的地方來了。
看到她的眼神兒,這次,她必然是來者不善。
言歡看著福有翰:“福總,徐部長,抱歉,你們能先去工地嗎,我晚幾分鍾自己開車過去。”
福有翰自然是認識顧南媛的,他知道,這個老女人肯定不是來找他的。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她是來找言歡的。
看到言歡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福有翰揚眉,對徐部長道:“你先過去,一會兒我坐言小姐的車走。”
“是,福總,”徐部長找到機會開溜。
言歡卻是有些頭疼,他留下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