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沒教養的東西,就憑你也配在我麵前說話?把我的孫女兒給我放下來。”
言歡眼睛幾乎都有些泛金光了。
“我說過了,想要讓我把言言放下,除非讓權墨深跟我說,否則,沒人有這個資格。”
顧南媛再次抬起手,言歡揚起下巴,不還手,也不卑不亢不躲避。
正這時,一雙大手忽然出現,拉住了顧南媛的手腕。
言歡驚訝的看向來人,眼眶中蓄著霧氣,一副委屈到極致的樣子:“二哥……”
“爸爸……嗚嗚嗚,爸爸,你怎麼才來呀。”
言言一看到權墨深,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
今晚,她是真的被奶奶嚇到了。
權墨深抬手揉了揉言言的頭:“別怕,爸爸來保護你了。”
“墨深,是這個沒教養的丫頭把你叫來的嗎?”
顧南媛氣憤的看向言歡。
權墨深眼神裏滿是寒意的望向自己的母親:“教養?那麼敢問顧總一句,您是因為教養太好,才敢這麼囂張的當中毆打別人的嗎?”
他一說完,就將扯著顧南媛手腕的手甩開。
顧南媛急了:“墨深,你怎麼能這樣跟我說話呢,我是你媽。”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跟你說話,你打的,是我的妻子,沒有人逼我更有資格跟你這樣說話。”
“你說什麼?”顧南媛眼神裏充滿了驚訝。
權墨深走到言歡身邊,手自然的摟住了她的肩膀。
“這位,是我在法律上受保護的合法妻子,言歡。”
顧南媛腳步踉蹌一步:“言……言歡?”
她的目光轉移到了言歡的身上:“怎麼可能,不可能的,言歡已經死了。”
一旁,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程月明覺得臉上拉不下麵子,立刻喊道:“墨深,別人不知道,可我卻很清楚,她根本就不是言歡,她是陸暖啊,你怎麼可以在這裏為了她而傷害阿姨的心,混淆視聽呢。”
“她是誰,不是你說了算的。”
“權墨深,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你要這樣公然的羞辱我嗎?我可是被你的父母上門提親的未婚妻。”
“訂婚儀式都沒有過,何來的未婚妻?我這個人,喜歡遵紀守法,我隻相信,國家頒發給我的紅本本,我紅本本上的另一半,名字叫言歡,不是你程月明。”
“好,好,權墨深,算你,”程月明咬牙,冷哼一聲轉身擠出人群離開。
怔愣了半響的顧南媛回過神,喊道:“等一下月明。”
可這次,程月明卻並不買賬,直接離開。
顧南媛側頭一會兒看看權墨深,一會兒又看向言歡,最終咬牙啟齒的道:“你們兩個,跟我出來。”
權墨深將言言從言歡懷裏接過,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言歡的手,一起離開宴會廳。
來到門口,顧南媛怒了,喝道:“權墨深,你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從雲山島帶回來的野女人,就要跟你自己的親媽作對是嗎?你說她是言歡?你看看她這副鬼樣子,到底哪裏像言歡了?嗯?別說她不是,就算她是,我們權家也不要。”
言歡有些受傷,眉心凝了凝。
權墨深冷笑:“你們權家要不要隨便你們,反正我權墨深要,還有,您老兒聽好了,我的妻子,不是什麼野女人,她有名字,她叫言歡。”
“言歡?嗬,你敢把星星叫回來跟她對峙嗎?權墨深,是這個女人欺騙了你,還是你自己自欺欺人呢,你就非要這麼傷我的心嗎?”
“顧總,”言歡上前一步:“您把星星找回來對峙好了。”
顧南媛冷哼:“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權墨深冷眼:“那你也沒有資格對我愛人指手畫腳,我最後再重申一次,您聽好了,並回去一字不差的轉達給我父親,你有我父親守護,而我,隻有言歡了,她是我的妻子,這輩子,除非死亡,否則,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您最好牢牢記住我的話,如果不想跟自己的親兒子兵戎相見,那你就回去好好的考慮考慮,到底要怎麼做才是良策。歡歡,我們走。”
他說完,拉著她手腕就轉身離開。
顧南媛咬牙,拳心緊緊的握起,言歡?這個女人身上的戾氣明明那麼重,怎麼可能是乖乖女言歡?
她不信。
言歡的手,一路被權墨深拉著。
她低頭看著兩人緊緊交握的十指,忽然覺得……好有安全感。
莫名的,她就低頭落起了淚。
她的防線,原來真的隻有在二哥麵前才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