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答，一個一個的全都回答。”
言歡輕輕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現在餓著肚子呢，腦子是空的，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福有翰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對著不遠處一摁，車鎖解開。
“上車，我帶你去吃飯。”
言歡聳肩：“那我就不客氣咯。”
她走在前，福有翰跟在她身後。
自始至終，他的雙眸都灼灼的落在她身上，不曾移開分毫。
她還是跟從前一樣，看上去明朗又美好，就像是能掃除人心裏的陰霾一般。
上了車，他還看她。
言歡無奈，歎息：“別看了，再看就要被你看穿了，開車吧。”
福有翰不自然的一笑，發動車子離開。
“你怎麼不騎你拉風的摩托車了。”
“我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
“這麼說，你現在改邪歸正了？”言歡看他。
福有翰剜了她一眼：“我什麼邪過？”
“那你什麼時候正過？”
“邪的人，不會被你打破頭住進醫院？”
言歡不自覺的一笑：“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你還記得。”
“我這輩子，就被你這一個女人打過，忘是忘不掉了。”
言歡搖頭：“看來，想要讓你刻骨銘心，隻要來揍你一頓就ok了。”
他將她帶到了酒樓，找了個非常安靜的雅間，點了一桌子的菜。
言歡直道：“你點這麼多，怎麼吃的完？”
“我是為了告訴你，比起你請我吃米線，這才叫請客。”
言歡搖了搖頭：“你記性真的就這麼好？”
“對別人是不好，對你……我記性的確不錯。”
福有翰說著邪魅勾唇：“吃吧，邊吃邊回答我的問題，這些年，你去了哪兒。”
言歡沒有回避：“雲山島。”
“做了什麼？”
言歡看他：“你有女朋友了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以防萬一。”
“我女朋友一直都很多，在海城，誰不知道，我小福總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換女朋友比換衣服快。”
“嗯，那就好，我接下來說什麼，你都別炸鍋，我受不了。”
“快說。”
“我在雲山島，買了一套房子，生了一個孩子，找了一份工作，過著平凡又普通的生活。”
“你結婚了？”
言歡想到前幾天看到的結婚證：“嗯。”
“這就是你不聯絡我的理由？你怕我會糾纏你？”福有翰已經有些惱火了，沒辦法，他就是火爆脾氣。
“我沒有聯絡任何人，我就是孤身一人去雲山島重新開始的。”
“言歡你怎麼會這麼絕情？”
言歡的筷子在自己身前的瓷碗中點了數十下。
她知道，福有翰還是生氣了。
隻不過，他在壓抑怒火。
他還是那個炮仗脾氣。
“如果我不絕情，可能就活不下去了，有翰，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了，別恨我。”
“恨？要是恨得起來倒也好了，你知道你走後，我經曆了些什麼嗎？言歡，你真的把我害慘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