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懵了,她一個人要在這麼大的辦公室裏做什麼?
當雕像嗎?
算了,還是沒事兒找事兒吧,看一下設計稿。
權墨深走到辦公桌前,將手裏的公文包甩到了桌上。
蘇南征站直,心裏發虛。
被權墨深盯著看了足有半分鍾,蘇南征這才道:“二爺,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您生氣的事兒?”
“陸暖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她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兒辦公,我說,您打算再過兩天才讓大家搬過來,可她說,是您說的,讓她周一到新辦公室工作,所以我就……”
“她說你就讓她來?什麼時候開始,這公司是你做主了?”
“對不起,二爺,我下次注意。”
權墨深還是很不爽:“你們不熟,她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蘇南征心想,完了,躺槍了。
早就看出來陸暖長的像言小姐,他怎麼就沒小心點兒。
隻要碰到那張臉,他家總裁準炸毛。
這是擺明的……吃醋了呀。
“我以為,這是您的命令,所以……”
權墨深冷哼一聲,他立刻噤聲。
“剛剛你們聊了什麼?”權墨深心裏有些氣。
自打再見到言歡,她甚至都沒有給自己一個笑臉兒。
可現在她卻跟蘇南征有說有笑。
這是在啪啪打他的臉呢。
“陸小姐講了個冷笑話,我反應比較慢,過了好一會兒才笑,她就笑,說,我是屬大象的。”
蘇南征說完才發現,還不如不說。
因為二爺臉色……
更難看了。
“出去。”
“那……要不要讓大家來公司上班?”
權墨深眼神像是帶著鉤子一樣扔向蘇南征。
他連忙點頭,一轉身跑了出去。
太嚇人了。
一出去,他立刻給郭經理打了電話,通知了新辦公地點。
這邊的電話還沒打完,那邊權墨深已經出來。
見言歡就坐在離門口最近的位置上,左手翻看著設計圖紙,右手隨性的在A4紙上勾畫著什麼。
真真的詮釋了什麼叫做靜如處子,什麼叫歲月靜好。
他冷聲:“陸暖跟我出去一趟。”
言歡急忙提醒道:“二爺,我好像不是您公司的員工。”
一旁蘇南征下巴差點兒磕到地上,這位小祖宗,脾氣怎麼也這麼像言小姐。
這輩子,他就見過兩個三個女人頂撞二爺,一個是老夫人,一個是言小姐,陸暖……是第三個。
重點是,她說的沒錯呀,她的確不是權勢集團的員工……
權墨深冷笑:“是嗎?”他看向蘇南征:“立刻打電話,取消跟雅興公司的合作,理由是,他們的設計師不配合我們的工作。”
言歡立刻站起身:“二爺,我隻是一個設計師……”
“現在已經不是了,我給你的新職位是,雙方公司的總調度師。”
言歡無語,鬼知道這調度師是個什麼東西。
權墨深說完看著蘇南征,聲音玄寒:“聾了?”
“二爺,我立刻就打。”
“等一下,”言歡咬牙,拿起包包走到了他身邊:“我跟您出去。”
權墨深轉身走了出去,他走的很快,言歡是一路小跑才勉強追了出來。
下了樓,權墨深將鑰匙扔給她:“開車。”
言歡看向他,二哥這是怎麼了?
不等她多想什麼,他已經拉開了右後方的門坐了進去。
她隻能上車,發動車子:“二爺,您要去哪兒。”
“這雲山島哪裏風景比較好,帶我去轉轉。”
她不爽,這是真把她當司機了呀。
一踩油門,出發。
“剛剛為什麼給蘇南征講笑話?”
權墨深的聲音,幽冷的響起。
言歡臉一黑:“我跟蘇秘書兩個人單獨呆在辦公室裏,有點兒尷尬,所以就講了個笑話緩解一下氣氛。”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學會講笑話了。”
“一直都會。”
“怎麼沒見你給我講過?”
“我以為你不喜歡。
“我喜歡,講一個。”
“現在?”
“沒錯。”
言歡從後視鏡裏瞥了權墨深一眼,要不要這麼任性。
見他也正在看她,她連忙道:“有個男孩兒叫朱川,她媽每次給他買衣服,都是說買給朱川的。”
權墨深眉心緊鎖盯著她的背影,言歡努嘴,看吧,他哪裏懂得什麼叫笑話。
她這簡直就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