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吃過了嗎?”電話那頭真的傳來了他的聲音。
她心裏委屈,隻想哭。
好奇怪,以前她明明很勇敢的。
“歡歡?”
言歡平複呼吸:“你在做什麼?”
“我?在公司裏,看著一堆令人厭倦的文件。”
“嗯,”言歡點頭。
“怎麼了,情緒聽起來有些低落。”
“沒事,我就是……想聽聽二哥的聲音。”
權墨深心裏一暖:“想不想見我的人?”
“二哥。”
“嗯?”
“沒事,你忙吧,我先掛了。”
權墨深將資料合上,起身離開了辦公室,不過十分鍾,他就來到了醫院,她還如剛才那般,蹲在門口,雙手支著額頭,看起來很是脆弱。
權墨深心疼了一下,走上前在她麵前蹲下:“你這不到20歲的小丫頭,哪兒來的那麼多心事。”
言歡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預感了一下,覺得你在想我,所以就來了。”
他對她笑,笑的像是冬日裏的暖陽。
言歡忽然就展開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二哥。”
“為什麼你每次撒嬌,我都覺得像是在賣弄風騷。”
她低頭,在他肩頭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權墨深吃痛的嘶了一聲,她委屈道:“我不是賣弄風騷。”
“好好好,不是,”他笑,抱住了她,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說吧,發生什麼了?”
言歡委屈極了,將剛剛言送實和林茵茵來這裏鬧過的事情,告訴了權墨深。
權墨深漆黑的瞳孔裏起了一絲波瀾。
言歡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權墨深說這些,隻是,她身邊沒有朋友,能夠訴苦的人也沒有,她的心裏壓抑了太多的事情,再不說出來,真的會爆炸。
陸恒安的病情終於穩定了些,醫生允許出院。
回到家後,陸恒安就催著言歡回學校去。
他說:“做為學生,卻天天不去學校,像是什麼樣子。”
言歡不想惹他生氣,反正出國的事情黃了,她就隻能回學校去了。
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出現在學校的言歡,才剛走到教學樓門口就被福有翰給堵住了去路。
她凝眉:“你消息還真靈通。”
福有翰吊兒郎當的一笑:“校花重現校園,消息傳的比火箭跑的還快,做為校花的男朋友,我不出現不太好吧。”
言歡搖了搖頭,往前走去。
他跟在言歡身邊,“這一個月你去哪兒了,天天打電話關機,你是去天宮去一月遊了?”
“嗯,去跟天蓬元帥談了談理想,剛回來。”
福有翰笑:“喲,長幽默感了呀。”
言歡停住腳步,指了指教室:“我到了,你還要跟嗎?”
“晚上一起吃飯呀。”
“不了,我要回家。”
“家?你不是跟言家決裂了嗎?”
“我外公那裏。”
福有翰眼睛瞪大:“你那個將軍外公?我聽說他生病了。”
言歡瞥了他一眼:“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中午,中午一起吃飯吧。”
“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