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誼用那雙布滿皺紋的眼睛扒著我,又,“陛下太嬌慣你了!”
“我錯了!真的!”我露出一雙眼,衝著柳誼真誠的認錯,見他的氣還沒有撒完,我便又揪住我的兩隻耳朵,衝著柳誼可憐巴巴地:“您舍得嗎?”
柳誼又衝我翻了個白眼,道:“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叫老頭子我再白發人送黑發人,我……”
“外公,對不起,都是翊兒思慮不周,害得您也跟著擔驚受怕。”
我還要向柳誼真誠地認錯,畢竟如果我沒有這個重生的技能的話,我可不就是死得透透的嗎?
可柳誼還沒完,他又嘮叨著:“回來一個,那個又走了,咋!這太師府的床長釘子了?不好睡?”
“不不不不!”我趕緊連連擺手,“這事兒跟您也一點關係都沒有,怪我!還是怪我!”
柳誼:“昭國已然亂了,無論哪個做皇帝,他們也是遲早要打過來的,你兄長追隨陛下多年,為國盡忠,老朽是不該攔著……”
“翊兒知道外公的憂慮,外公放心,翊兒絕對不給親哥為國捐軀的機會,我會叫他平平安安地歸來。”
柳誼這才不那麼生氣了,我看他就是腿腳不利索,不然真的會到西南邊陲,拿著拐棍兒衝著修的脖領子一挑,把他帶回來。
行了,安撫好柳誼,也該正事兒了。
“外公,翊兒今日來,其實有事想求您。”
柳誼並不意外。
“丫頭可是想叫外公我,再查戶部?”
柳誼這一,我立刻就眼前一亮。
“外公您真是……”
“老謀深算?”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柳誼對他自己的定位還真準確啊!
“外公不是老謀深算,”我笑言,“是老奸巨猾!”
柳誼還以為我會出什麼好詞兒,還期待了一下子。
“之前那件貪墨案,我總覺得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戶部是一國財務的樞紐,丞相的人再糊塗,也該知道把賬目做得滴水不漏吧?為何輕易就被人揪出了差錯?翊兒覺得,這事兒,好像有第三隻手。”
柳誼沉思了起來。
“丫頭如何想到?”
“三哥之前叫刑部徹查案子時,涉事之人被紛紛滅口,叫我失去了判斷方向,我以為是太後出的手,可我去問了夏嬪,她又矢口否認自己所犯罪校這便叫我對稷兒中毒的事情,有了懷疑。”
柳誼問:“何等懷疑?”
我:“稷兒所中的毒,有兩種,這個外公您當日也在場,您可還記得,那兩種毒的下毒方式?”
柳誼點頭。
“其實這下毒之人隻用放在孩子鼻子裏的寄生蟲,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達到他的企圖。”
我:“毒蟲之法,不是更容易暴露嗎?”
柳誼捋了捋胡子尖兒,:“毒蟲之法,更像是報複。”
“不錯,一個孩子能拉什麼仇恨?我覺得這緣由,多半是因為我。”
“丫頭的意思是,有兩撥人?”柳誼。
我點點頭。
“這暗處,還藏著一撥我們不知道的人,他們似乎還打算做操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