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成酒鬼了?借酒澆愁?你愁什麼呀?”我連續三個問,一邊問一邊衝著搖晃著林智周軟成蝦米的身子,把他手裏的酒壺扔到一邊兒去。
“風……風……”林智周打了個酒嗝,指著我迷迷糊糊地說,舌頭都捋不直了。
“我三哥沒來!我有事兒找你!”
林智周卻把頭靠在我肩上,哭了!
“嗚嗚嗚……”
“錫麟哥哥,你怎麼了?”
我把林智周的頭扶著靠在椅子上,扶了扶額頭。
“唉!”我隻能靜靜地坐在林智周對麵的席子上,衝著林智周的手下說:“再上點兒酒,多謝?”
紫楓林的手下如今也算是和我混了個臉熟,又給我上了兩壇酒,我瞧著擱在桌上有我腦袋那麼大的酒壇子,聽著林智周嚶嚶的哭聲,嘴角抽了聲。
這幫家夥,都是千杯不倒型的?
沒法子,我隻能一邊喝酒,一邊等林智周醒酒。
“唉!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人有筆難算的賬,平時見你嬉皮笑臉的,想不到這一喪起來,也這麼淚流成河的。”我一邊喝酒一邊吐槽。
“嗚……”林智周繼續哭他的。
“你哭起來,也是個美男子。話說你基因這麼好,不能娶妻生子真是太可惜了。”
“嗚嗚……”林智周哭得更凶了!
我又灌了自己兩杯酒,說:“不過你沒有我慘,我都活了100多年了,才告別單身,如今啊……”
想起雲霽寒那幅小心眼兒的樣子還有他今日發火的樣子,我不禁苦笑了下。
“三哥那壇釀了10年的醋,真是越來越酸了!”
我歎了聲,又灌了自己十幾杯酒。
“你知道什麼?風兄為你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好歹如今也算是夙願得償了!你再瞧瞧哥哥我……嗚嗚……”林智周總算是認人了!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參加過他婚禮的人!”我指了指自己,“我其實,特別特別的羨慕楊素衣,三哥以前在東宮裏,由著她作!我呢!最後認錯的,總是我!”
“楊素衣!哼!那個蠢女人!”
林智周不屑一顧,“怎麼可能入得了風兄的眼!”
“我不信!”我仰頭,一杯酒穿腸而過。
“啪!”
林智周一拍桌子,待他把手拿開,我瞧見桌上多了一串鑰匙。
“不信,就去問她唄!”
林智周撐起了身子,用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道:“忘了你是路癡!走!哥哥帶你去!”
哎?我擱下酒杯,誤打誤撞的,居然問到了正地方!
我想起那句:“沒有什麼事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
真理呀!
我跟著林智周七拐八拐好幾個彎兒,在暗道裏轉到我快吐了,林智周才搖搖晃晃地帶著我到了一處暗門處。
林智周按了機關,暗門打開,又是往下的台階,裏麵風光昏暗,我們終於到了地方!
燭火昏暗,林智周靠著牆保持身子不倒,鑰匙掛在他的右手中指上,我把鑰匙接過來,掂起門上的鎖,卻發現房門竟然是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