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壁機說:“跳!”
“什麼?”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丟了出去,身子被摔進了一個小山洞。我被摔得七葷八素,看見破壁機也跳了進來。
“咳!”
我揉了揉先著地的胳膊,破壁機起身,把我扶起來。
我甩開他的胳膊,這個拉仇恨的家夥,如果不是遇到他,我至於這麼倒黴嗎?
破壁機沒理會我,走到我對麵的空地坐下來,從懷裏掏出藥瓶,灑在自己的左臂上,我這才發現他的左臂有兩道刀傷,他的右手,手心處也磨破了皮,是他剛才抓石頭的時候磨破的。
我咬了下唇,走到他身邊,搶過他手裏的藥給他處理傷口,又撕下衣服的一角為他包紮好。
破壁機一直在盯著我,我對他說:“右手伸過來。”
他乖乖地把手伸出來,我把剩下的一點藥粉都灑給了他,一邊包紮,一邊狀若無事地問他:“一個皇帝,不在你的幽都老實呆著,跑別人家地盤去,現在好,回不去了吧?”
破壁機說:“你一定要句句挖苦朕嗎?”
我道:“不然呢?從攝政王到皇帝,你難道不知道出行該多帶人手,前後打探嗎?這村落地處偏僻,人煙稀少,你就沒懷疑過?”
若是雲霽寒,才不會遇到今日這種事,他從來都是做一步想三步的。
我把他的手包紮好,又添了句:“以為自己是個開動物園的,就萬事無憂了,真笨!”
破壁機別過頭,道:“與你無關。”
我坐到他對麵的空地上,現在是又累又餓,也無力再教訓他了,便盤膝而坐,把頭發重新束好。
頭發太長,我挽了半天,也沒有紮上,破壁機起身,說:“朕幫你。”
“不用!”我做了個禁止前進的手勢,破壁機抬起來的身子又落下了。
這世上能為我束發的男人,隻有雲霽寒。
我又撕下一條衣服,把頭發紮成馬尾,用布條紮好。
這金釵是修送給我的新年禮,我把它用帕子包好,揣進了懷裏。
“這麼寶貝?”破壁機問我。
我點頭,抱著胳膊靠著石壁,忍住腸胃翻騰的饑餓感,強迫自己不去想食物的事情。
破壁機起身,朝山洞裏走去,山洞昏暗,他連火折子都不打,就不怕裏麵有怪獸?
幾聲利劍破空的聲音後,我見破壁機捧著幾個雪白的拳頭大小的蛋走出來,他用劍在地上挖了個坑,把蛋埋了進去。又見他撿了些地上細碎的樹枝,然後在剛才埋蛋的上麵引了火,山洞裏潮濕的空氣逐漸暖起來。
破壁機一邊用手把火苗挑得大一些,一邊抬頭與我說:“你與她很像。”
“嗯?”
我裝聽不懂。
“朕的皇後。”
“啊?”
我抬頭看破壁機,他在胡說什麼呢?
“朕本打算向承國皇帝,求娶她,無論承國提出什麼條件,朕都可以考慮。”
破壁機一言,驚得我臉都紅了。
破壁機說:“朕不信她會燒宮自焚!定要親眼看她一眼,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