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神仙沉默了會兒,道:“心性不定,易入魔道。”
“就像琴魔前輩那樣?”我問姬神仙。
姬神仙點頭,又說:“不是前輩,該叫師叔。”
“哦!”我恍然大悟地點頭,“難怪他心甘情願為你守玄都塔那麼多年。”
姬神仙盯了我半晌,道:“你不問?”
“問什麼?”我不明白。
姬神仙說:“師弟與夏曼。”
我搖頭,道:“沒必要知道吧?”
姬神仙閉上眼打坐,過了一會兒,又睜開一隻眼睛,道:“真不問?”
我撇撇嘴道:“我若真想知道,琴魔前輩,啊,不,師叔會告訴我的,不勞神仙師父費口舌。”
我眼珠子一轉道:“我也不曾問過神仙師父和我身上這顆丹的主人的風花雪月,不是嗎?”
姬神仙被我噎住,繼續打坐,不再言語。
除非利益相關,否則我不想揭他人傷疤,我承載著自己百年來的記憶已經自顧不暇,哪裏有心情開別人的番外?
翌日一早,我與胡萋萋離開慶州地界,一路向北在官道上疾馳,十分幸運的,一日裏竟平平安安地,我意料的百鬼窟的人並沒有出現。
胡萋萋勒了馬,用馬鞭子指著路邊的界碑,提醒我:“前麵便是蜀州地界了。”
“哦!”我點頭。
胡萋萋搖頭道:“青兒,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你若是真要去戎國,可穿過蜀州和金城,我們便可直接進入戎國的西部。”
“嗯!近路!”我表示讚同。
胡萋萋又搖頭,道:“從蜀州向東,過廣陵,北上至花都,便可回京城。”
我瞥了胡萋萋一眼,明白她的意思了,向北表示天涯,向東,我與雲霽寒還有回旋的餘地。
“走金城。”
我把馬韁繩握緊,深吸了口氣,回複胡萋萋。
“駕!”我抽了下馬肚子,朝蜀州進發。
“喂!你慢點兒!”胡萋萋衝著我喊,“到底為什麼啊?從前我與他拋個小眼神兒你都吃味,如今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愛情不公平,我可以不愛。”
於我而言,時間是最好的療傷工具,再過幾百年,我說不定連心都硬如磐石。
蜀州是承國西部經濟十分發達的城,我與胡萋萋進了一個蜀州一個比較偏僻的縣城歇腳,這裏的集市到了亥時還沒有散,人聲鼎沸,熱熱鬧鬧,雖然比不得京城繁華,但也是格外喧囂的。
我與胡萋萋在集市裏轉了一圈,補給了些出行所需,便找了家正街的客棧準備歇息。
“小二,來兩間客房。”
“老板!來兩間上房!”
胡萋萋的聲音與我們身後一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客棧裏的人紛紛側目看向我們。
胡萋萋不理會身後的聲音,拉著我進了客棧,把一錠銀子拋到了掌櫃的算盤上。
說來也巧了,比我們後進來的一個男子也奔到櫃台前,擱在櫃台上的卻是一錠金子。
“喂!你們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