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皇帝給李叔夜挖坑吧!
殿上的李叔夜跪地,對雲霽寒道:“微臣是奉先帝之命,調查四皇子結黨營私,意圖篡位之事。微臣在是非麵前,還是拎得清的,鳳棲塢輔明君,保天下,微臣身為鳳棲塢的家主,不敢有辱門楣,辜負皇恩。”
“嗯,朕確實沒有證據,不過……”雲霽寒對李叔夜道,“太傅大人最好莫要存些不該有的心思。”
不該有的心思?雲霽寒覺得李叔夜會造反?
我握著帕子的手握緊了,雲霽寒是準備用皇權打壓李叔夜了,還是說,雲霽寒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我看向李叔夜,不經意地覺得此刻的雲霽寒和李叔夜,都是這麼的陌生。他們平日裏對我,都完全是另一種態度。
“朕再給太傅大人一個月的時間,若是一個月後,太傅大人抓不到罪魁禍首,朕……”
“皇……”
“你閉嘴!”雲霽寒衝我吼了聲,我愣住了。
我看見雲霽寒對李叔夜說:“到時候,請太傅大人辭官,帶著你的鳳棲塢離開。朕,永不錄用!”
我閉上了眼,鬆了口氣,還好,沒說要了李叔夜的命。
“微臣遵旨。”李叔夜告退,他起身的時候,看向了我,他眼裏是擔心,我衝他笑笑,便不再看他。
等這殿內安靜了,我轉頭看雲霽寒還黑著臉,就知道他又酸了。
“知道了,我錯了。”是我會錯了他的意,我真的以為雲霽寒會殺了李叔夜。
“我回去了。”我起身要走,卻被雲霽寒拉住了。
“去哪兒?”
“回宮啊!”我揉了揉眼睛,“不是放我三天假嗎?”
雲霽寒起身,扳過我的臉,見我不是在哭,才道:“寶月宮都拆了,你睡哪兒?”
“也對。”我想起我那慘不忍睹的宮殿,對雲霽寒說,“去未央宮吧?那裏地方夠大!”
雲霽寒蹙眉,低聲說:“生氣了?”
“去母後那裏也行,給她老人家做點兒開胃的。”
雲霽寒從後麵擁住我,輕聲哄我:“不鬧了。”
我掏了掏耳朵,說:“去你那兒也行,你那裏也夠大,你也愛吃我做的。”
雲霽寒這回滿意了,低笑了聲,拉著我往勤政殿去。
“兩句話就被你哄好了,我真是慫貨。”我走在雲霽寒身後,小聲嘀咕。
雲霽寒拉著我,說:“下次爭取說三句。”
有什麼本質區別嗎?
天氣熱,雲霽寒不喜熱,我就呆在小廚房裏,給他做冰,做好了,他一個人吃,我幹瞅著。
“好吃嗎?”我舔了舔嘴唇,看雲霽寒吃冰奶昔。
“尚可。”得了雲霽寒這樣的評價,就是好吃的意思了。
“我……”
“不可以。”雲霽寒直接否了我。
“就一口。”我做央求狀,雲霽寒搖頭,“前年,吃了一碗冰沙,高燒不退。再前年,吃了一塊冰鎮西瓜,然後呢?你自己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