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兒,十五及笄,二十而嫁。”雲霽寒轉頭,看向頭頂的圓月,說:“可是,我現在想,花好月圓。”
“啊?”我的手又一抖,“花好月圓”這個詞兒,好像雲霽寒大婚的時候,我對他說過。
“那,那什麼,三哥,咱倆談點正事兒。”我把那燙手的婚書胡亂卷起來,擱在桌上,又掏出那一個匣子。
“三哥……”
“一塊破令牌,我還不稀罕。”
雲霽寒走過來,不甚在意地把匣子隨手一丟,胳膊一攬,我就被他擁進懷裏。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開掛了嗎?”我突然有種做什麼事情都被窺視的趕腳。
這裏麵裝著的,可是百鬼夜行令啊!
難道我做什麼事兒,都逃不脫雲霽寒的法眼?
“一言已定,白首不離,翊兒……”
我使了力氣,卻把雲霽寒推開了。
“嗤!”雲霽寒嗤笑一聲,又要過來拉我。
“腹痛,你出去。”
我想不出更好的拒絕理由了。
雲霽寒先愣住了,繼而又低低地笑了,他捏了下我滾燙的臉頰,說:“笨!”
雲霽寒還是走了。
我想了想:和皇帝脫單……
我太難了!
雲霽寒放我休沐,我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在床上賴了2天,第3天的時候,我的懶覺被打擾了,內侍監的太監們衝進了寶月宮,我迷迷糊糊地坐在榻上,看他們把我寶月宮翻了個底掉兒。
“六公主,有人向聖上舉報,說寶月宮中藏有毒物,公主殿下意圖謀害皇上和太後,奴才也是奉旨行事,還請六公主配合。”
“嗯,注意輕拿輕放,碰壞了你們可賠不起。”我坐在榻上,喝了口茶,春華在我身邊為我打扇。
“趙公公啊!”我淺笑著喚了聲趾高氣昂的趙公公。
“奴才在。”趙公公俯身向我行禮。
“反正時辰還早,趙公公慢用啊!”
秋實把茶點送到了趙公公的那張小桌前,我打了個哈欠,我寶月宮裏平時連個太監都沒有,今日一下子擁進來這麼多,倒是挺新鮮的。
“皇後娘娘駕到。”
呦!這麼快就有來看熱鬧的了?
“翊兒!”
楊素衣一進門就過來拉我的手,安撫我道:“翊兒,莫怕,我們清者自清。”
“謝娘娘,翊兒明白。”我可憐兮兮地把身邊的位置讓出來,叫楊素衣坐到我身邊。
楊素衣小聲問我:“你可知這舉報之人是誰?”
我搖頭,再搖頭,說:“我已經夠忍讓著她們了,為何還要這樣欺負我。”
楊素衣道:“這回,你真想錯了。”
我驚訝地看向楊素衣,還能有誰呢?
“璿兒,這孩子,本宮看她是瘋了。”
“咳……”我嗆了口口水,竟然是那個小妮子!
九公主,她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死了,夏曼重生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