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們便啟程回京了。
李叔夜負責押送朝廷要犯就是百裏重光、蘇七等等等。我們就輕裝上陣先回無雙城。
官道上,李叔夜走到我身邊說:“這回不騎馬了?”
“嗯!曬!馬車裏舒服。”
李叔夜瞧了眼那輛載著修的馬車,心裏肯定又不是滋味。
“師父,京城見。”我說。
“好!”李叔夜笑著應答,然後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還得給你備禮。”
我點點頭,轉身走到馬車邊。
“翊兒……”
李叔夜喊了聲,“一路平安。”
“師父也要平安。”我回頭衝他擺手。
上了馬車,我意外地發現林智周也在。
“你一個大男人,也怕曬?”我懟了林智周一句。
林智周掐著腰說:“你會醫術嗎?”
我撓撓頭,沒理由攆他了。
“親哥,底下我鋪了兩床被子,特別軟。”我做了個“2”的手勢,又說:“緞麵兒的,涼快,還不會起痱子。”
“嗯,舒服。”修躺在馬車裏,身子依舊不能動,但是臉上的紗布揭下來了,多虧了小九,一點兒疤都沒留。
“親哥,今天天氣特別好,你看!”
我撩開簾子給修看,修點頭。
“哼!就知道和親哥說話。”林智周又不樂意了。
說來林智周也是奇怪,好歹百裏重光也是他親生兄弟,他都不肯讓百裏重光知曉他的存在。
我沒有問過林智周他身份的事情,他自有他行事的一套作風,他既然把扇子給了我,就意味著他不想著複國,甚至可能都不想要這個南越皇族的身份,他隻想做林智周。
“錫麟哥哥?”我故意喚林智周真名,林智周眼睛立刻亮了。
“吃糖!”我把一塊糖遞到他麵前,林智周寶貝似的捧起來,卻沒吃,塞進了懷裏。
我往修嘴裏放了一顆,又往自己嘴裏放了一顆。
“回京之後,就不能常常見到了。”我有些苦惱,又要回到那一畝三分地兒了。
“小雞崽子,你不想回去了?”林智周問道,“也好,我幫你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