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著青鸞在舞池中舞蹈,突然來了興致,也下了場。
我拉過青鸞的手,一邊跳,一邊笑著對青鸞說:“青鸞姑娘,你的舞蹈,是誰教的呢?”
青鸞微愣,說:“是家姐,黃雀兒。”
“黃雀舞承塵,倚恃主人仁。主人忽不仁,買彈彈爾身。”
青鸞驚住,我趁機把她拉到了我的麵前,冷眼看她,我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問她:“你下毒害我?”
青鸞的眼神從吃驚變成了驚恐,不需要她回答,答案已經很清晰。我的心涼了。
“之前的事,今日的局,都有你的份兒?”
我問,青鸞卻不答。
我明白了,我輕輕推開了她,在舞池中旋了個身子,與青鸞繼續跳。
這隻舞,是我曾經手把手教給青鸞的一支雙人舞,青鸞全程驚愕地盯著我,我卻再不把她看在眼裏。
一曲終了,我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把帕子丟到青鸞腳下,說:“姑娘的手上沾了酒漬,真髒。”
雲霽寒盯著我回到座位上,見我麵上陰冷,自有幾分猜測。李叔夜見青鸞失了魂般地回到南越王身邊坐下,看向了蘇璧。
“好!好!江城主的舞姿,才是真正的驚為天人。”南越王連連鼓掌。
我笑道,緩和了臉色,對自己說,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王爺謬讚了。在下此次來,也為王爺備了一份厚禮。”我笑得得體標準,心裏陣陣發寒。
雲霽寒又把另外一個錦盒放在了桌上,我緩緩把錦盒打開,指著裏麵的瓷瓶說:“還請王爺笑納。”
“唔?瓷瓶?”
南越王推開了青鸞,連忙起身下了台階,仆人把瓷瓶呈給了南越王,南越王把瓷瓶小心翼翼地捧起來,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
“好!好瓷!”
南越王用他肥胖的臉在瓷瓶上印了一個印兒,他把瓷瓶貼在臉上,我抽了下嘴角,原來這胖子,居然還是個搞收藏的。
“哦?王爺對瓷器還有研究?”我看著南越王這般,突然對他有點兒改觀了。
“不瞞江城主,本王此生三大愛好,歌舞、瓷器、神仙水。本王的珍寶閣收藏的瓷器,有的怕是連皇宮裏都尋不到一個,更有那世上僅此一件的孤品……”
提起了瓷器,南越王就開始喋喋不休,眉飛色舞,身上的脂肪好似都在燃燒。
我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端倪。神仙水是個什麼東西?
我下意識地暼向蘇璧,他對南越王做了什麼?
南越王嘮嘮叨叨地聊起了他的瓷器,我雖聽得心不在焉,但還算對答如流,不叫他熱度減退,還好旁邊還有李叔夜幫襯著捧著南越王,南越王一飄,就一直聊到天快亮了,這場宴席才結束。
南越王喝得太多,被仆人們扶回去的時候,嘴裏還在嘮叨著什麼,險些被門檻絆倒。
我與雲霽寒從席上站起來,我衝著蘇璧說:“蘇先生既然是南越第一名士,在下有意與先生改日另約時間,把酒言談,商議一下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