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在師父這裏,永遠都是讓著你的。”李叔夜不知何時走到了雲霽寒身後,話卻是對我說的。
我應了聲:“讓著我不可怕,怕的是有的人處處都由著媳婦作,妥妥的妻管嚴。”
“妻管嚴?”林智周抓住我話裏的字眼兒,問道,“誰呀?我認識嗎?”
我抬頭望天,不敢把視線落在雲霽寒身上,但林智周還是明白了,他“哈哈哈”地笑了兩聲,就差指著雲霽寒笑話了。
雲霽寒卻像沒事兒人似的,隻顧著給我剝核桃。
“那是什麼?”我指著天上一隻飛過的鳥問道:“是老鷹嗎?又有些像鴿子。”
“是隼。”雲霽寒也看到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還是一隻被馴化的隼。”躺著的尉遲念文突然說。
隔了這麼遠,尉遲念文眼神不要更好!
“南越王也喜歡開動物園?”我想起了遠在北方的破壁機,他們都喜歡當飼養員。
“不一定是南越王,這種隼在南部分布很廣,隼生性凶猛,許多獵戶家也會養隼。”李叔夜解釋道。
“哦!三哥,我們也養一隻吧?”我應了聲。
雲霽寒沒有應聲,他把剝好的核桃放在我手心。
那隼在天上飛了幾圈,可能是見我們人多勢眾,沒敢貿然靠近,便又飛走了。
天漸漸暗下來,我看著雲霽寒的胳膊,昨晚沒睡好,我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夜深人靜,隻偶爾能聽到一些不知什麼動物弄出來的響動聲。
“翊兒……”
我聽到有人在喚我,睜開了眼,卻發現我自己躺在地上,我坐起身子,看到雲霽寒正往樹林裏去。
“三哥!回來!”我急忙起身朝雲霽寒跑去。
林中瘴氣彌漫,雲霽寒去做什麼?我就要抓住雲霽寒的時候,他跑得更快了。
“三哥!”我要去追,卻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是一根粗樹枝纏在我身上,還不停地搖晃著我。
“放開我!我要去找三哥!”我用手使勁地拽樹枝,無奈力氣太小了。
“翊兒!醒醒!”
我的身子被劇烈地搖晃著,我的腦子猛的一清,眼前的雲霽寒突然消失了。
我定了定神,看見纏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什麼樹枝,正是雲霽寒的兩隻胳膊。
“翊兒!”
雲霽寒把我往回拉,再有十幾步,我就要走進那片樹林了。
“我……我怎麼了?”
我見林智周也在我們身邊,手裏拿著一個火把,他說:“小雞崽子,你剛剛被控製了。”
“我剛才……”我摸了下額頭上的汗,還好有雲霽寒,及時叫醒了我。
李叔夜和尉遲念文這時候也醒了,他們朝我跑過來,李叔夜急忙詢問:“你怎麼樣?”
他拉過我的手腕為我診脈,發覺沒什麼問題,才收了手。我們重新回了營地,我抱著膝蓋,一步都不敢亂動。雲霽寒攬住我的肩膀,把我冒冷汗的手握在他的大手裏,他安撫道:“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