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等等我!”
我回頭看,見尉遲念文朝我們騎馬奔了過來。
“你來做什麼?你不看著你爹嗎?”鐵公雞失了這麼大一筆財,昨日又演了那麼一出,應該很失落啊?
尉遲念文騎著馬插隊到了我和林智周之間的空位,他轉過身子,說:“我爹說了,把你娶回家,也是一樣的。”
這話,周圍這三個男人都聽到了,我身後的這位聽得最清楚。
“嗬嗬!你夢還沒醒呢!”
我嗤笑了聲,回頭看尉遲念文身後帶著10個侍衛,看來是真打算與我同去南越走一遭。
“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嘛!”尉遲念文拍了拍他的胸膛說,“江湖兒女,身份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我轉頭看向雲霽寒,真正的大佬兒,在這兒。
雲霽寒看了看尉遲念文,不帶什麼情緒,他說:“不保證你活著回來。”
“行!”尉遲念文立刻答應了,好似害怕雲霽寒反悔似的。
“出發。”我做了個手勢,一行人快把加鞭往南越而去。
出了無雙城,我故意去雙兒家的茶攤子,卻發現已經打烊了,她那隻聞其聲未曾謀麵的爺爺,我也終究是沒見到。
我有些失望,那日她是有心也好,無意也罷,她害我掉進冰湖之事確實叫我與她心生嫌隙,但是我又覺得,失了這個朋友,甚為可惜。
尉遲念文指著這個茶攤子,說:“呦!他們爺孫倆去哪兒了?都在這兒賣了10多年茶了。”
然後,他又看向我身後的雲霽寒,問:“不是你攆走的吧?”
“不許誣陷我三哥。”
我急忙為雲霽寒辯白,我轉頭看雲霽寒,他隻是不屑地瞧了眼尉遲念文,然後調轉馬頭就走。
為什麼呀?說一句“不是我”,很難嗎?被別人這樣誤會,一定不好受的呀!
我轉頭看雲霽寒臉上沒什麼表情,好似尉遲念文說的不是他一樣。
我們又一路跋涉了30裏地,終於見到了一塊界碑。
“南越……”還是一塊斷碑,南字掉在地上。
天黑了,可是附近連個驛站都沒有,隻有一片林子,眾人要往林子裏去,我大聲喊到:“先不要動!”
我沒有來過南越,但我從前認識的青龍堂堂主特別喜歡製毒,他是地地道道的南越人,他對我說過的,南越遍地都是毒蟲毒草,特別是森林裏,真的是什麼稀奇古怪的都能遇見。
“小雞崽子,你來過?”林智周指了指那片晦暗的樹林。
“沒有。”我嗅了嗅,“有股危險的味道。”
林智周訕笑,狐狸麵具顯得他滿臉狡黠,他說:“你嗅覺夠靈敏的。”
李叔夜也說:“前麵的林子裏,瘴氣極重,白天裏有陽光,瘴氣會消散,天快黑了,我們還是就地紮營吧?”
尉遲念文說:“就算過了這片林子,也還要過20多裏的沼澤地,進了南越,就要處處小心,時刻提防了。滄海樓的兄弟栽在南越的,不知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