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然後衝他伸手:“還我荷包!”
那男子一隻手把雲霽寒的劍往外挪了一寸,說:“別誤會,走不動了,借姑娘的馬一用!”
“不借!”
“不借!”
我和雲霽寒異口同聲地拒絕。
那男子撓撓頭,咧著嘴笑道:“你們不也是給無雙城主拜壽的嗎?不如我們同道?”
“不順路。”
“不順路。”
雲霽寒回頭看我一眼,我往前縮了縮,吐了吐舌頭。
“就當幫個忙,可好呀?姑娘。”那男人歪著腦袋,越過雲霽寒問我。
“我們家馬很貴的!”我想了想,又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還是快點兒飛吧!”
“唉?你這個姑娘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呢?”
男子搖了搖頭,從懷裏取出一個大錢袋兒,說:“這些,夠了吧?”
我抬頭看雲霽寒,雲霽寒用劍把錢袋兒挑過來,給了長生,長生打開掂了掂,又拿出幾塊咬了幾下,對雲霽寒說:“主子,是真的。”
雲霽寒收了劍,元亮和修也收了劍。
男人左手握住了韁繩,我瞧見他的右手胳膊處的衣服被劃開了,露出點點鮮紅,便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牛皮紙包的藥粉,朝他扔過去,他反應極快,用左手接住了。
“嘻!”他笑了聲,“多謝!”
他騎著馬跑了,我遠遠地聽他喊道:“你相公可真凶!”
我把頭埋在雲霽寒背上,但願雲霽寒沒聽到。
一路上,天氣漸漸暖了,我身上地狐裘也有些熱了,我一邊吃零食一邊向雲霽寒吐槽:“三哥,我們明明可以再買一匹馬的。黑羽打雙份工,也不給多開工錢。”
雲霽寒一隻胳膊環住我,說:“怕你丟了。”
“嗬嗬……”我聳聳肩,這理由我都聽膩歪了。
“主子,前麵就是廣陵城了。”長生指了指山腳下的那座城池。
“這麼說,我們走一半了?”
我接過話,心裏不免欣喜,廣陵城可是承國第二大繁華的城市,我在廣陵城呆的時間,零零散散加在一塊兒,有三十多年吧。是時候講情懷了,童鞋們。
“不許亂跑。”雲霽寒隨時隨地都是這句警告。
“好好好!”我滿口答應,跟著他吃喝玩樂一條龍,我為什麼要跑?
才一進廣陵城,頓時有種落葉歸根的感覺。路邊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喧鬧,也變得可愛起來。
也巧了,元亮選的客棧,正是我從前經營的那家。
“好再來客棧!”長生指著客棧的名字問元亮,“這真是客棧名兒。”
“是啊!這裏是廣陵城生意最好的一家。”元亮說得我心裏美滋滋地。
“好再來!好名字。”我豎拇指讚了聲,“說不定人家老板娘當年還想開分店,叫愛來不來呢!”
“呦!這位公子您還真是說著了!”
客棧老板剛剛送客回來,順勢迎向我們,我瞧著眼熟。
“怎麼講?”長生問。
“我爹說過,這客棧從前的老板娘,就是這麼說的!後來我們老板娘嫌累就兌給了我爹,後來又傳給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