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霽寒沒什麼反應,我又說:“這個男人雖然刻意控製了,可他絕不是京城人士,翊兒8歲那年南越王曾來京城朝拜父皇,說話也和他一般不倫不類,所以我猜,應該是南越人。”
“嗯!睡了一大覺,變聰明了。”
雲霽寒把畫像翻過去,把我手裏的湯羹也搶過去,皺了皺眉,說:“涼了。”
“正好,我也飽了。”
我跪到雲霽寒身邊,雲霽寒眼裏又陰沉了,他說:“你有話說?”
“嗯!”我說,“三哥,你帶上我吧!”
“什麼?”雲霽寒把畫像合上,裝聽不懂。
“你不是要去南越嗎?我想跟你一起去。”我雙手拉著雲霽寒的胳膊。
“長生告訴你的?”雲霽寒臉色有點黑。
我指了指桌案上的折子:“這些都是南越王這兩年遞給朝廷的文案和文書。”
雲霽寒深吸了口氣,說:“你好像真的變聰明了。”
我舉手做發誓狀:“我一路都跟著你,絕對不搗亂,不惹麻煩,不闖禍,老老實實、寸步不離地跟著你,要是做不到,拿去喂狼,好吧?”
“噗!”
雲霽寒突然笑了,他把我的手放下來,說:“我沒說不帶你去。”
“那三哥就是同意了?”
“嗯!”雲霽寒點頭,說,“不急……”
他把玩著我的頭發,說:“你這個樣子,怎麼去?”
“那我不是拖了你的後腿,萬一他們跑了呢?”我有點急。
雲霽寒寵溺地笑,他說:“翊兒,患得患失,愚者所為。”
我愣了下,撓撓頭,我果然還是太笨了。
“我會跟著三哥,好好學。”
翌日,東宮裏可是熱鬧了,我睜開眼,雲霽寒也下朝回來了,皇帝也來了,我坐起身子,要在床上給皇帝請安,卻聽皇帝說:“免了免了!”
“謝父皇。”
皇帝坐在床邊,摸摸我的臉,說:“朕的鹿兒,你真是狠狠剜了父皇的心啊!”
我心想,這話說得我還是很欣慰的,雖然我不是她女兒,但皇帝這次是真心疼了,畢竟我可是救下了未來的皇帝。
“兒臣讓父皇擔心,兒臣該死!”這時候不能邀功,得認錯。
“不許這樣說!朕的鹿兒,誰也傷不得!”皇帝說完,又拉過我的手說,“你這次九死一生,著實叫朕後怕。寒兒和你,是朕最得意的孩子,容不得半點差池。”
我的眼眉偷偷跳了下。
雲霽寒應了聲:“父皇,兒臣已經加強京中防守,全力追拿刺客餘黨。隻是,翊兒如今雖醒了,可身子依舊孱弱,下不得地,兒臣想,不如叫皇妹在東宮安心養傷,待身子骨好了,再搬回寶月宮也不遲。”
“你皇妹年紀小,生母去的早,她身子一向弱,這些日子朕回憶從前,心裏一直十分內疚,這些年忙於朝政,疏忽了鹿兒,你這個做皇兄的從小就把鹿兒護在身邊,如今更少不了你照拂。若是回了寶月宮,也少不了你兩頭跑,更為麻煩。太子妃與鹿兒也是一家姐妹,鹿兒受不了委屈。”皇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