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秋實還是被吵醒了,她們隻穿著單衣就奔了過來,我抿了抿嘴,眨巴幾下眼睛,衝她們擺擺手,說:“退下吧!沒事!不許外傳,特別是太子哥哥。”
“主子!連大理寺也不能驚動嗎?”青鸞問。
我點頭,說:“我會親自與師父說。”
“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坐下來,眯著眼瞧這兩支箭,“真是好箭法。”
“主子……”
“秋實,不能叫太子哥哥分心。”我說,“說不定刺客就是戎國派來的呢?”
我這麼說,其實心裏知道這個可能性太小了,但以雲霽寒妹控的程度,不知道他知道了會不會發瘋。
“是。”秋實應道。
翌日一早,修在竹林裏找到了一串可疑的腳。
我看著這些距離間隔很近的腳印,說:“這人輕功可不怎麼樣,估計是在竹林裏等了半夜,見你離開了窗子,才敢作案,難為他被大雨拍成了落湯雞。”
修蹲下身子默默地觀察腳印,我對春華說:“春華,你活動活動,跑個腿兒,把那兩支箭裝好,送到大理寺,就說是風少爺給大理寺卿的謝禮。”
“是!”春華點頭就要走。
“記住了,快去快回,不要在城裏逗留。”我提醒再三,還是不放心。
春華拍著胸脯說:“主子您放心吧,奴婢的飯不是白吃的!”
春華屁顛屁顛兒的去辦了,青鸞問:“秋實妹妹辦事穩妥,主子為何不叫她去?”
我說:“顏值太高,不安全。”
“主子還記掛著失蹤案?”青鸞問。
“主犯還沒落網,若不是刺客的事兒,真不想麻煩師父。”我說。
“主子總是這樣,不想麻煩這個,不想麻煩那個,您別忘了,您還是個孩子。”秋實捧著西瓜遞給我們。
“嗯!”我點頭,指著盤子裏兩塊大的西瓜說,“別都吃了,把那兩塊留給修。”
“哦!對了!”我咬了塊西瓜說,“太子妃那天不是送了箱東西來嗎?我們去看看她品味怎麼樣?”
“主子你會失望的。”秋實說。
我不信,非得瞧瞧,打開箱子,果然上麵鋪著的都是些成色普通的筆墨紙硯。
“主子你看,這料子去年就過時了。”青鸞抖開一匹布料,“做桌布都嫌寒磣。”
“還有這副珠釵,奴婢都不會戴。”青鸞又拿起一支釵子,“說句不中聽的,太子妃這是在打發要飯的呢!”
連一向不喜歡拉仇恨的秋實都吐槽道:“咱們寶月宮裏的,從來都是最好的。太子殿下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先想著主子,吃穿用度殿下哪一樣不是親自過問。”
“嗯!這話我愛聽。”我拄著胳膊,瞧她倆在裏麵翻騰破爛兒,連我這個不識貨的都看得出來,楊素衣還真會糊弄我,定是叫宮女隨便從庫裏拿的,還是那些陳年老貨。
“咦?”我指著箱子底部的一把扇子,“那個那個”!
秋實把扇子拿出來,交給了我,我把扇子緩緩展開,上麵什麼字都沒有,但是通體都是黑色的,扇子骨卻是雪白的。
“這個我要了!”我把扇子打開扇了扇,“剩下的,賞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