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請你們吃大餐。”我拍著胸脯,說得信誓旦旦。
“謝主子!嘿嘿!”春華的肚子從下山起就一直在“咕咕”叫,如果有機會,真想讓她和八公主直播大胃王比賽。
“主子!您看!”青鸞把簾子撩得更大些,對我說。
我探頭過去,卻看到一個街頭拐角擁滿了人。
“是不是街頭賣藝的?”春華也瞅了一眼。
“停車。”我說。
馬車停下來,我坐在窗口,看人群中有穿著捕快衣裳的人,心便沉了沉。
“下車瞧瞧去。”
我們一行五人下了車,我先她們一步往人群裏紮,憑著身材優勢迅速便擠到了大咖位去瞧,但我立刻又躲了回去,拐角處的牆上,站著一個人,不,是一具屍體。
多年養成的壞毛病,我下意識地揪住了身邊人的衣服,那人用身子擋住了我的視線,抬頭看,修他低頭瞧我蒼白的臉。我對他笑笑,說:“沒事兒,謝謝,我再看一眼。”
修讓開了一點兒,我把頭往外一看,心裏一陣惡心,虧我剛才居然能把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當成人看。
那屍體沒有了外麵的囊子,兩隻圓溜溜地眼球瞪得格外駭人,我心想,這才是死不瞑目呢!再仔細一瞧,我才發現,其實是有人把鉤子釘在了牆裏,掛著的是一個不會報時的“鍾擺”。
“嘔!”秋實好不容易擠進來,又衝出去吐了。
“主子,這太嚇人了!咱們走吧!”春華好不容易擠進來,也嚇了一跳,她拉著我要往外走。
“等等!”
我沒有理會春華避之不及的神色,從修身後走出來,捂著鼻子往前走,我盯著那人的脖子,一根紅線上掛著一個鈴鐺,那鈴鐺無論形狀還是大小、質地,都和那日我在紫楓林看到的一樣。
“翊兒!”
一隻手拍了下我的肩膀,伴著梅香,我不得不停住腳步,回頭看他。
“你怎麼在這兒?”李叔夜身著一身官袍,他微微皺眉,低聲說,“這裏不安全。
“師父……我……”我不知怎麼像他解釋自己的舉動,隻能低下頭,沮喪地道,“我隻是想幫你破案。”
我低頭瞧向李叔夜的靴子,靴子往前挪了挪,李叔夜的聲音很冷:“回去!”
他把我推向了修,他自己轉身對身邊的捕快吩咐:“把這東西帶走!把這些人清走。”
我心裏不知怎麼,又痛又酸,比拔了立事牙時還難受,我對修他們說:“走!不理他!”
重新上了馬車,青鸞把水袋遞給我,說:“主子,您剛才是怎麼了?”
“主子!您是不是被嚇傻了?怎麼還往前湊?”春華也說。
“主子這般魯莽,當心被野狼抓去!”秋實說。
“噗!”我笑了,“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呢?”
我又說:“我們去鶴頤樓吧!”
馬車走動了,我回頭看向人群裏的李叔夜,頭竟突然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