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起唇,對雲霽寒笑著說:“信啊!”
雲霽寒愣了下,拉我到懷裏,說:“笨!”
雲霽寒把我拉到他身邊,摩挲我的手,把我冰涼的手捂暖,他說:“不許再淋雨,為了誰都不許。”
我想他可能是害怕我又誘發了寒疾,惹他操心。
“三哥……”我低頭看雲霽寒那帶著薄繭的手說:“我可不可以,隨你出征?”
到了邊關,就好跑了,隻要出了承國,就有機會永遠地擺脫這該死的鳳命。
雲霽寒捏住我的臉,麵上更冷了,他盯著我問:“你就這麼不喜歡這皇宮?”
“三哥出宮了,我還能不挨欺負嗎?別人不說,就五皇姐一個,我就受不了。父皇他政務繁忙,才不會管這些小事兒。”
我找了個理由,可能是說服了他吧?雲霽寒的手漸漸鬆開了。
我做發誓狀:“我絕不給你搗亂。”
雲霽寒搖頭,看向窗外,他眼裏似乎結了霜,他說:“翊兒,那是戰場,是要死人的。”
我當然知道。
我揪住雲霽寒的衣襟說:“我不怕,我陪你。”
雲霽寒好看的眼簾上下微微顫了下,他冷著聲說:“聽話,不許多想。”
“我……”
我還想找理由,雲霽寒卻把頭轉了過來,把他的頭靠在我肩上,我聽到他的聲音:
“不許背叛我!”
狼的嗅覺這麼好嗎?他聽出來,我想逃跑了?
心裏這麼想,嘴上還是認真地說:“不會。”
我不會背叛你,但我會離開你。
“三哥,”我坐回椅子上,說,“明日,我們去見齊國公,好不好?”
雲霽寒臉色冰寒,沒答應。
“我是說我們一起。”我又強調了一遍,意思就是我是要正大光明地見,不是要和他說什麼私密的事情。
雲霽寒思索片刻,終於應了聲:“好。不過……”
他又說:“從明日起,開始看書!哥會叫長生把書送來。”
“不行!我看書頭會爆炸的!”
我猛烈搖頭。
雲霽寒挑了下眉,不容拒絕:“惡補一下,興許還有得救。”
雲霽寒離開時外麵雨還在下,我瞧著他踩出來的朵朵雨花,心中依舊疑團重重。我今日拒絕了瑜貴妃,繼續選擇站在雲霽寒的陣營裏,我真的選對了嗎?瑜貴妃和四皇子到底要如何做?他們又是否知曉“百鬼夜行令”的存在?我要不要把令牌給雲霽寒?
夜裏,我從懷裏把令牌拿出來,擎在手裏仔細翻看,確認這東西是正兒八經的真品,心裏更是五味雜陳。曾經,這可也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魔教的教主才可擁有的令牌,一呼百應,莫敢不從。我萬分不解,這世間隻此一塊的令牌,怎麼會出現在皇宮?鳳儀宮早已破敗,為何這令牌在那裏躺了十幾年無人動過?
上次獲悉關於百鬼窟的消息,那時候的我還在黃雀兒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