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好東西!”“狐狸”抓住我手腕,咬牙切齒地道。
我用另一隻手蹭了蹭鼻子,不屑地瞥他那不安分的爪子,衝他說:“小氣!怕我賠不起?”
我示意他看向身後的雲霽寒,雲霽寒正用陰鷙的臉盯著他,準確點,是盯著他抓著我的那隻手,他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狐狸”還是有點眼力價的,立刻鬆了手。
“嗬!好人都讓你做了!”
“狐狸”說,他指著籠子裏的獅子,說:“這獅子餓了三天了,他不過是蚍蜉撼樹罷了。”
我一隻手抓住籠子,看那奴隸撿起酒壺一飲而下,然後拄著刀緩緩起,他眼裏殺意頓起,我對“狐狸”說:“水滴尚可穿石,人尚有死穴,何況一隻養在籠中的大貓?”
“狐狸”側過身子,向我這邊彎了一點,我立刻警覺,跳出他一米開外。
“還敢說不怕我?”他挑釁地看向我,抬腳向我這這邊走。
我指著他還沒落地的腳說:“打住!距離產生美!”
“切!就是怕我!”他也不知怎麼得到的滿足感,收回了腳。
“嗷!”
一聲獅子吼把我的注意力拉回了格鬥場,獅子嗅到鮮血味直接奔向了還活著的那個奴隸,奴隸跳了起來,攀上了籠子,往上爬了一丈高,兩腳勾住了籠子,身子俯下去,一刀刺向獅子,卻隻刺到了獅子的側背,劃開了一尺來長的口子。
“嗷!”獅子痛嚎了一聲,撲到了地上。
他鬆了腳,在空中懸了個圈,落在了地上,又即刻向獅子撲過去,他縱身一躍,要跳到獅子的身上,可這獅子畢竟是百獸之首,剛才不過是太大意了,順勢一滾一躍一撲,情勢瞬間逆轉,那奴隸被壓在身下,那人用刀別住了獅子的獠牙,獅子的口離他不過半尺。
“嗬!”“狐狸”轉身回席,說,“我贏了!”
我緊緊盯著那人脖頸上暴起的青筋,把籠子握得更緊了,我不信他就不能“四兩撥千斤”。獅子撕碎了他胸前的衣服,抓出一條大爪子印。
“啪!”
刀應聲被掰成兩段,那人抄起斷刀片,送進了獅子的咽喉。
血噴濺出來,除了獅子的血,還有奴隸手上的血,奴隸踹向獅子的胸口,獅子栽倒,那人也脫了力,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死裏逃生,他轉頭盯著我,眼裏依舊沒什麼表情。
“哎呦?”
“狐狸”一口酒下了肚,把一切看在眼裏,怪腔怪調地說:
“嘖嘖嘖!可惜啊!”
我回頭看向雲霽寒,他向我招了招手,我乖順地坐到他身邊,我衝著“狐狸”說:“說話算數!不得反悔!”
“狐狸”回頭衝著身後的小廝低聲吩咐了幾句,才對我說:“傻丫頭!你可知這奴隸從哪裏來的?”
我搖頭。
“狐狸”說:“不問底細,便敢收人,風兄,她還真像你。”
雲霽寒說:“在下也不曾問過林兄的底細。”
“哈哈。”“狐狸”幹笑了兩聲,便引著我們進了另一條通道。
雲霽寒把我領到一個房間裏,把我擺在席子上,低聲道:“乖!在這兒等哥一會兒。”
“哦!”我老老實實坐在榻上,他把長生留在我身邊,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