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先生(1 / 2)

夜催促了白晝,白晝劃過際,與暗夜告別。但是白晝也算是有情,懂得這世間的柔情,不願離去,留下自己一抹淡淡的橙黃色的尾巴。

竹林的道上,一名文雅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行走在路上,慢悠悠的,一個不留神,那眉清目秀的臉頰上多出了點血漬,原來硬生生的撞在了竹子上。

“嘿,臭算卦的,今又坑了人家幾個錢財,竟買來酒自個喝了。”一抬頭,突然迎麵走來三名彪頭大漢,長的那是老虎的背膀,熊的腰。看起來,給人一種淩人之感。

帶頭的那個漢子,是識得的,那是田家的二兒子田軒,自從田家外出狩獵遭了難,隻留下他一個孤苦零丁的過活,起初這哪是過活,上山去扒野菜,煮來吃,就這麼過,時間久了,皮包骨都袒露在身外,叫人看過,好生可憐。正巧,陸家,也就是當時的鎮長家要收一個奴仆來管理家務,原本田軒不在其列。

鎮長夫人看到瘦骨嶙峋的田軒,生了惻隱之心,就將其招來,做了雜奴,也就是什麼活都幹的那種。

過了好些年歲後,這田家的後生田軒身體日漸粗壯,改變了往常那股弱不禁風的模樣,做起來也圓滑的很。陸家有個千金姐陸雪琪,見田軒體格健壯,時長日久,動了情,每次相遇,總是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就這樣,一來二去,誰也離不開誰了。

從布兜裏揣出一絹紙巾,擦拭額頭上的血漬,隨後道。

“這不是田家的二兒嗎?咋今得空,來此地嚇轉悠。人家陸家可養不住閑人。”用輕蔑的語調侃道。

“也是哈,這陸家的當家人不在,讓人得空,攬了閑,放空放空心思也好,是這個理兒吧!省的讓人三道四的,某某沒了正經。”

跟在田軒後麵的另一個彪頭大漢,聽了這樣用無理的話來侃自己的頭兒,本來就一直想在頭麵前把自己的本領拿出來顯擺顯擺,可就是沒機會。這一次,瞬時就奈不住性子了,虎氣重重的,從田軒身後一個大跨步,就躍到的前麵,正要用自己那張牙舞爪的拳頭掄那臭算卦的一個大馬趴。

夕陽怕惹麻煩似的,微微地收斂了刺眼的光芒,把自己平時炫耀的資本收到自己的囊子裏去了。

銘宇鎮的夜就是這樣來的早,去的也早。

田軒在後麵輕咳了幾聲,奈不住性子的那個彪頭大漢聽到咳嗽聲,像是收到了某種魔力的控製一般,停了下來,候著田軒的下一步的命令。

大漢道,“臭算卦的,陸鎮長家裏有事,明兒趕個早,勤快點,自己的囊子就會鼓起來。今後還怕他起早貪黑的哄騙人家一通,也不怕官府的那些吃官飯的爺兒來你那騷擾你了,兩全了,你俺都好做事兒!”

就在這是另一個跟在田軒後麵的大漢,也耐不住性子了,直步向前走去,低下身份,套起客套來,“俺知道你在這十裏八鄉的算卦,準著咧!”話間,第二個大漢輕抬了抬手,示意第一個大漢退下,看到第一個大漢已經掩在了田軒的身後,然後接著客氣起來,“這不陸鎮長正巧有一個活兒,咱這個鎮裏每到廟會總是在西方出現流星雨,幸虧咱偉大的陸鎮長還曉得些卦術,在廟會那時候是不應該出現流星雨的,而且還是不間斷性的,鎮長讓俺找了懂得象的先生,給拿個主意,以後好做個準備,可這俺頭四處打聽,就沒有聽過有算卦的。”

“我這是聽出來了,您找個算卦的,想把自己的包囊給撐起來。”

……………

“這活,我接啦!”

話語剛落,在不遠處的竹林道上,傳來一陣吱呀吱呀的響聲,定睛一看,原來是兩個抬轎子的轎夫抬著一個堂皇的金黃色轎子,在竹間道上快速的移動了過來,沒有看的分明,是轎夫在地上滑著過來的嗎!咋不見退的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