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酒樓門口一陣哀嚎,時不時還能聽到那公子一會兒猶如豬叫,一會兒又大叫他是某某三品官員的兒子。
見他還有力氣,蘇玥璃若無其事地下令:“繼續打,打不死就可以了。”說著還拉了一根椅子好整以暇地坐著,目光冷冷地看著門外那些看熱鬧的人。
識趣的老百姓早都走了,剩下的隻怕又是某某官員的親子下屬了。
收到來自蘇玥璃的冷眼後,不由個個都縮了脖子,然後紛紛散開,各找各媽。
那公子眼見著就要被打成豬頭,奈何他怎麼說那女人都不聽,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相信剛剛那丫鬟說的話了,屁滾尿流地從小二的拳頭下逃脫,幾個下屬見公子逃走也趕緊倉皇跟上。
根據掌櫃的訴說,隻怕這公子不是第一次禍害人了,今天剛剛好撞進了她的地盤,也是他倒黴。
若不是今天來了,她還不知道竟然真的有人仗著父勢欺人。
上宮流蘇見她遲遲沒緩下的不虞臉色,開口溫和道:“不用跟他們這種人計較,回頭我跟父親大人說一聲,讓他向皇上提些建議罷。”
蘇玥璃不願麻煩她,隻道:“右相是你父親,來做這事不免會惹大臣們不高興,且這種事又豈是皇上管的住的。”
上宮流蘇皺眉想了想,暗想的確也是,若要管必然要牽涉許多人,給個教訓也算是警告,就看他們自不自覺了。
蘇玥璃倒沒想那麼多,這種社會渣滓,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都不計其數,如要真的管下來,隻怕人員消耗量巨大,也不是一時就能擺平的。
且古代體製和現代的完全是天壤之別,沒法相提並論,隻是這個社會現象普遍而已。
她隻是在想,如今這一鬧,隻怕人人都知道酒樓是她開的了,不,隻怕已經知道了。
蘇玥璃扶額,不知為什麼心情就莫名地煩躁。
雖說她和季涼川之間是明文規定各自做的事互不幹擾,隻是這樣一來,怕是會影響他在外的聲譽。
畢竟古代都講究女子三從四德,她雖為王妃,卻也是人妻。
上宮流蘇似乎看出來她在煩惱什麼,於是遣開周圍的人,取笑她道:“平時裏也不見你對這種事情多在意,怎麼隻是這一件就讓你皺眉了?”
蘇玥璃聽她一說,這才感覺到原來自己一直皺著眉的。不由有些局促。
清麗的笑聲在頭頂響起,接著就聽她在耳邊輕聲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可,我相信王爺不會怪罪與你的。”
蘇玥璃疑惑她何必隔得這麼近,抬頭就見她恢複常色的臉上分明帶著一絲克製的笑意。
蘇玥璃想說自己和他其實沒多大關係,讓她不要想多,但又想越說越讓她覺得他們有什麼,於是幹脆閉口不談。